“衛泱，小點聲，哲兒還在睡覺呢。”

“大哥。”

衛瑤輕輕地拽了一下他的衣角，輕聲喚道。

衛瑛和衛泱是大夫人所生，大夫人在生下衛泱不久後便身亡。大夫人深受衛徵寵愛，所以在場之人除了衛泱的姐弟妹之外，沒人能勸的動衛泱。

衛泱看了眼熟睡中的衛哲，強壓住了怒氣，見衛徵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便一甩袖子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唉……”

“大哥！”

“老爺。”

“老爺，衛泱他……”

…………

場景再次轉換，夜已深，郄夫人滿懷慈意地抱著孩子，輕微晃動著他的身體，嘴裡說著家長裡短，時不時地將孩子逗笑。

“夫人，大公子來了。”

“叫他進來吧。”

“是。”

婢女緩緩退下，不多時衛泱輕輕地走進來。

“見過三姨娘。”

“衛泱，你來了。”

“今天早上，是我失了態，驚擾了哲兒。”

“他沒事，小傢伙早上睡得香呢。”

郄夫人將衛哲抱過去，衛泱伸出手指，嬰兒用肉嘟嘟的小拳頭握住手指，臉上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那彎成月牙狀的眼睛裡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弟弟的笑容驅散了衛泱心中的不快，這時，婢女又輕聲傳喚道：

“永安公主駕到！”

見衛瑛進來，郄夫人抱著孩子跪下行禮。

“見過永安公主。”

“見過三姨娘。”

“姐。”

幻境裡的衛泱一動不動，不情願地叫了聲。

見衛泱不行禮，還在置氣，衛瑛猛地彈了下衛泱腦門。郄夫人將孩子遞過，很識趣地說道：“想起來膳房的金絲燕窩粥是好了，我得給老爺端過去，就先麻煩你們照顧一下哲兒了。”

“嗯，好的，三姨娘你去吧。”

衛瑛應道，接過嬰兒，邊搖邊哄。捏了捏肉嘟嘟的小臉，情不自禁地笑了一聲。

“算得日子，他快滿月了吧？”

“真可愛。”

“以父親的性子，怕這孩子未來要吃不少苦啊。”

“哼。”

提到父親，衛泱冷哼一聲。

“怎麼？要是早上沒能止住，你還想掀翻整個將軍府不成？”

“憑什麼就非要犧牲你的幸福不可？他可是堂堂一國的大將軍。”

“即便是那些渡劫成功，高高在上的永生者，也不能隨心所欲地活著，不是嗎？”

衛瑛輕撫著嬰兒肉嘟嘟的小臉蛋，柔聲說道：“甚至要被人逼著，廢除正妻，迎娶一個陌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