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皇……”齊顯心裡替自己這皇兄心累不已,正要開口幫忙,被齊容抬手製止。
“恩,你倒是知道自己是擅作主張。”
說完這句,齊容盯著他們二人看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只讓低頭的齊衡又緊張又擔心,不停地瞄著一旁的齊顯,或者是不做聲的寶七,終於聽到父皇再次開口,
“不過你們兄弟二人倒也是坦然,這讓朕也心寬不少,顯兒的確也該去朝堂聽政了,也免得,總被你拉去白乾活兒。”
本來齊衡聽到前面的話已經放下心來,沒想到聽到最後,本來輕鬆下去的心情陡然提起,一口氣差點憋住,差點跪下請罪,
“父皇恕罪,您……您都知道……”
齊衡看這倆人又要跪下的節奏,擺擺手道,
“行了行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們也別拘謹了,朕既然應了你們兄弟二人,還能反悔不成,趕緊準備準備,一會兒吃午飯了。”
“今天的飯,是你母后專門準備的你們兩個愛吃的,你們倆,誰也不準給朕浪費!”
這一頁算是掀過去了,只是這朝堂的風風雨雨天下的沉浮不定,又哪裡是三言兩語就定的下來的,總要人付出更多的心思和心血,歷來更是有數不清的帝王殫精竭慮,也只不過做一個國泰民安得江山青史罷了。
更遑論那些青史高處,留下千古偉業宏圖大展的君主。
“孩子們長大了,這天下,終究是要放手。”
房間裡只剩下的齊容和寶七的時候,聽到一聲喟嘆。
寶七不做聲的倚在他身邊,有些話,已經不消多說,她便明白了對方的心意,自己一個垂頭的動作,對方也明白自己的心思。
只聽皇帝的聲音繼續沉沉響起,
“凌家的孩子回來了,衡兒……他們都長大了,朕老了。”
“皇上……”
“琰之……”
寶七與他靜靜地瞧著跳動的燭火,目光卻飄到遠處,
“他們總要自己走,可你還有我。”
齊容緊了緊搭在寶七腰間的手,那淡淡體溫傳到臂彎處,一直暖到心底,也只有這時,他才彷彿真的擁有了整個天下。
建興二十二年,天下太平,國富民安,中興之治使大齊的發展到達一個盛世的高峰,邊境兵強,國內風調雨順,韜光養晦二十餘載,終於在毗鄰之國中站在了他國無法比肩的位置。
這也意味著朝堂之上,大臣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彼此的身上,包括太子的德行舉止,更是被一水兒閒的蛋疼的大臣天天揪著看,生怕看不出什麼問題,無法完成自己忠言逆耳的諫臣之責。
太子也不負眾望,給了大家這個機會。
縱然他這幾年表現盡職盡責,才華初露,輔助皇帝治理的井然有序,可當他偷偷邁出雷池那一步的時候,還是被眼尖的耿直忠臣們迅速抓住,冒不諱進言。
平息多年的太子孌寵風波,終於在他暗入凌府尋那個歸來的公子的時候,再次掀起,平安祥和的歲月裡,這種事總是傳的飛快,即便它上不得檯面,也被明令禁止。
朝堂上群臣激昂,有人怒斥,有人袒護,也有人悲憤交加,更有人指桑罵槐,反倒是真正當爹的皇上,倒是比想象中平靜了許多,瞧著堂下的人,尤其是老臣們,生怕他們下一秒就氣的翹著鬍子昏過去。
齊容自己都要懷疑,這太子究竟是他兒子,還是他們的兒子,這話,他當然是不能說,只能呵斥一聲,靜一靜這喧鬧的朝堂,心裡有點亂,卻也沒有氣到什麼程度,最後也沒撂下什麼話,直接下了朝。
眾人摸不透皇帝的心思,一部分聰明的已經開始其他的活動,私下對二皇子的態度和動作早就著手準備,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