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坊間各種傳聞,就連宮裡也都驚動了。
於是,這一日,孟月浮差人傳信,邀請柳曼槐和她一起遊湖。
皇后娘娘邀請秋遊玉湖,這顯然是個大事,華池華藏面面相覷,卻不知該勸柳曼槐去還是不去。
“主子,要我說,你還是別去了,皇后能安什麼好心,指不定弄個什麼圈套等著你。”夜楓和書彤第一個反對。
“是啊,別去,和那些人遊湖有什麼意思,姑娘你要是悶,我們陪你游去!”阿英話一落地,就捱了司空玉澤一個爆慄。
“你才悶!主子什麼時候悶了?沒看她成日煉製丹藥玩得開心麼?我看是你想去玩吧?!”司空玉澤欺負阿英已經成了習慣。
“不就是遊湖麼?為何不去?”柳曼槐看看眾人,“又不是龍潭虎穴,怕什麼?我倒要看看皇后有什麼么蛾子!”
華池華藏欲言又止。
三日後,柳曼槐乘馬車到了玉湖。
玉湖邊上停著一艘大大的畫舫,粉色的透明紗帳迎風飄揚,畫舫裡坐的除了孟月浮、孟含薇、雲淺秋外,還有歐陽元卉及其母妃李姬瑤,衛汐沫和歐陽元朗的母妃徐婉荷,以及蘇茉香。
柳曼槐腳下滯了滯,隨即挺直了背,緩緩走了上去。
“柳小姐來了!”孟月浮面帶微笑,指指身旁的椅子,“就等你了,快來坐下!”
“見過皇后娘娘,見過李妃、徐妃、蘇妃。”柳曼槐福了福身,“太子側妃吉祥,平王妃吉祥,元卉公主吉祥!”
“這位你還不認識吧,這是厲王府上的衛夫人。”孟月浮笑了笑,“今日來的都是皇室宗親,是歐陽皇族的婦人。說來說去,也就這麼幾位,都是最親近之人。”
柳曼槐沒有多言,靜靜地在眾人給她預留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暗暗觀察了一下畫舫中的情況,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勁。
“成日待在宮裡,憋得慌。眼見這秋日來臨,秋高氣爽,遊遊湖,拉拉家常,親近親近,倒是極好的。”李姬瑤攬著歐陽元卉,笑得開心。
雖說歐陽元卉是公主,可成親後不能住在宮裡,也不能隨時進宮與她見面,能有這樣的機會與女兒在一起,說說貼己話,她是最樂意的。至於其他人要做什麼,與她何干?她只要能見到女兒就好!
“是啊,其實說起來,這皇族的人也少了點。除了皇太后,所有的婦人都在這裡,加起來也還不到十個。”蘇茉香懶懶地靠在椅子上,側臉看著畫舫兩側船槳滑出的水痕,接了一句。
“那還不是各個府裡都只娶了一個女子,若是也像那些達官貴人家中一樣娶上幾房,這畫舫怕就坐不下了。”歐陽元卉嗤笑了一聲。
這話她說得不疼不癢。反正她是公主,孟錦修作為駙馬爺,如何敢納妾?可幾位皇子府上就不同了,說不定哪日就再添幾個女人,那就有好戲看了。
歐陽元卉這話一落地,好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至今還是側妃的孟含薇眸光一暗,手中絹帕扭個不停。衛汐沫更是青了臉,連喝了兩盞茶水。雲淺秋似乎心情也不太爽。
“聽說睿王爺打算同時迎娶王妃和側妃,不知是否真有此事?”孟月浮抬眼看著柳曼槐,一臉的關切,“要本宮說,這英睿也太不知足了,這麼美的一個人兒放在身邊不珍惜,前一陣還吵著要陛下賜婚,如今就夜夜宿在那什麼醉雨樓,成何體統?”
“男人嘛,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便不新鮮了。”蘇茉香轉頭過來,嫣然一笑,“柳小姐莫要介懷,今日都是女子,本妃說話便也無所顧忌了。這世上男人大多都是喜新厭舊,靠不住的,我們自己開心便好。”
這兩人一唱一合,看似在斥責歐陽英睿,實則是在打柳曼槐的臉。不過是嘲笑她被歐陽英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