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看他的心情,而不是如常般看對方的天資之類。
其最後一位關門弟子,也是唯一的女弟子,便是凌琅,連凌琅自己都不知道,當年是怎麼拜師成功的,甚至在學了數年之後,才瞭解師傅的脾性,當時無不感嘆自家父親的厲害,竟能將自己送到師傅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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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當年舊案
直到二人離開木屋後,凌琅的臉上還掛著難以言喻的情緒,封澤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兩人沉默著出了樹林,心中再次回想起元三爺的……
就在方才凌琅說完一席話,破落的木屋內詭異的安靜下來,封澤不安的瞧著元三爺,又瞅向自己執言的師妹,心中越發後悔沒有提前告訴她。
這股沉默也只延續了片刻,元三爺頭未動,看是垂首望向自己的陶器,沙啞的聲音裡,帶了幾分說不清的味道,沉穩睿智,滄桑頹然,“你就是那何忘塵的關門弟子,那個唯一的女弟子?”
凌琅沒想到對方居然知道自己,甚至還跟自己的師傅很熟稔的樣子,拱了拱手回應道,“正是晚輩。”
元三爺聽完凌琅的話,聲色如故繼續道,“知道的倒是不少……”
這句話好像是說給凌琅,又好像是說給自己,聽得封澤和凌琅都跟著一呆,沒能反應過來,那元三爺粗糲的手指婆娑著手中的細陶,有些獨特的沙啞聲緩緩響起,“……這蔣氏一族既已被滅……這洛陶二十年依舊未變啊……”
一直到兩人出來,元三爺的聲音和話音,依舊盤旋在耳邊,遲遲未曾散去,聲音的情緒如此深沉,以至於他們根本無力猜透元三爺的所思所想,那頹然與滄桑下的心情,也不是他們能理解的。
凌琅自知被拒,卻又無法體會對方的意思,最後和封澤離去時,還不忘再次給元三爺行了個大禮,以表感激敬重。
想當年蔣氏一族何其風光,孫輩裡出了個蔣貴妃,兒子輩裡又生了個蔣元少年得志,天資過人,世襲的爵位,流水的洛陶,那些年之前的時代裡,洛陶是有四大家族的,蔣氏一族的地位更是其他家族難以比擬和撼動的。
誰又能料到,就是這樣一個風光無限的大家族,滅門也只是朝夕之間,一時間人心惶惶,盡皆嘆惋,更多的甚至帶著慶幸,因為一個女子,陪葬了整個家族,真不知是天命,還是**啊。
此去經年近二十餘載,當年的成名少年不過十五,玉冠錦華,轉眼間卻成了深林中木屋下的中年大叔,滄桑無限,頹然落魄。
當年的事因為皇上,早已被封鎖,百姓間的流傳也不過是根據所看到的表象,腦補出來的劇情,具體如何,知道一二的人又有誰敢四處傳說。時光斗轉到現在,當年的涉事人都以逐漸老去,那些年生出來的孩子們,對此更是全然不知。
凌琅也是和封澤入駐順天府後,歸類早年案檔時,在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記錄上見過一行模煳的描述,都衛史的直覺讓凌琅試圖問過順天府伊陳正道,對方三緘其口,也警告過凌琅切不可在問,否則不光自身難保,甚至要牽連九族,凌琅之才明白事件之嚴重。
當然了,知道這行寥寥數語的案件之嚴重是一回事,可要不要插手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凌琅和封澤根據已有的少許資訊,私下推敲過許久,越發覺得此時古怪且蹊蹺,想來那是皇上怒火衝心,恐怕連理智都給燒沒了吧。
再後來,凌琅便在暗中時刻注意著有關當年之事的任何訊息,無論是旁敲側擊,還是房簷偷聽,斷斷續續的線索越多,凌琅對此事的不安也越大,尤其是加上封澤的輔助,兩人越來越感覺,當年的蔣家,更像是一個滅門的冤案,甚至是一個永遠無法翻案的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