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木音交給自己的兩本秘籍,難道是他師父的?
“兩位師兄走後,師父不動聲色,和往常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陳讓墨推說身子不適,休整了兩日後裝著沒事人一樣又跟在師父身邊練功。師父屢屢想開口問他,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能暗中觀察,對他加以提防。”
“陳讓墨自然也發現兩位師兄接連幾日沒有出現,不過師父只說他們下山辦事去了。發現師父對自己的態度冷淡了不少,陳讓墨便又像以往那般纏著師父,央求他教自己絕世武功,可他提了幾次,師父卻一反常態,以各種藉口拒絕了,師父甚至說,他的武功已經可以獨步武林,完全沒有必要急著再學。”
“後來,陳讓墨又提了幾次,師父總說來日方長,日後他在這雲山的日子還長,很多東西不要急於求成,慢慢學就好。陳讓墨顯然起了疑心,畢竟當初是師父主動提出來要教他的,現在百般拒絕,和此前的態度迥然不同。加之兩個師兄一去不復返,這都讓他隱隱覺得哪裡不對。”
“與此同時,師父也發現陳讓墨揹著他,暗地裡還在練邪功,但云山太大,如今的陳讓墨內力了得,每日在山中變換地點練功,師父並沒有親眼看到,只是覺得他身上流露出的氣場,與從前越來越有所不同。”
“而且,師父還發現他自創了一套易容的方法,用銀針紮在後腦的八個穴位,這個方法之精妙,差點連師父都被他騙過去了。他居然易容成身形和他相似的大師兄,偽裝從山下回來。”
“師父當時非常詫異,問他怎麼回來了,他左右而言他,反而談起秘籍的事,想套師父的話,讓師父驚覺事情不對。”
“師父發現他右手背上那粒黑痣,這才知道是他陳讓墨在假冒。陳讓墨見露了餡兒,便笑著承認了,只說是剛研究出這易容的法子,想請師父看看如何。從此,師父對他忌憚更甚。”
“這麼過了兩月,見師父無論如何都不肯教他武功,也不給他秘籍,陳讓墨終於是按捺不住了。一日晚,他暗中在師父的茶水中下了毒,趁師父昏迷後在師父房中四處翻找。沒想到他正找著,師父醒了過來,師父厲聲斥責他,陳讓墨惱羞成怒,居然對師父動了手。”
“師父當時很虛弱,和陳讓墨交手時有些力不從心。但最讓他想不到的是,陳讓墨的武功路數變化之大,使出的招數陰毒狠辣,大有致師父於死地的想法。”
“師父強撐著和他過了數百招,發現他竟然偷練了天下最邪的邪功‘花上陰’,這才徹底明白了他那夜為何要揮刀自宮。”
“難道練這個‘花上陰’必須……”柳曼槐聽到這裡,已經覺得匪夷所思,難道尊上為了獨霸武林,為了復國竟已經瘋狂執著到這樣的地步?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這便是多年來不少武林人士將'花上陰'奉為第一神功,卻又都不肯修煉的緣故。正常男兒即使再痴迷武學,也斷不會為了爭當天下第一而將自己變成太監。除非,有不得已的苦衷,或是原本就算不得男人。”歐陽英睿的話裡依舊沒有什麼情緒。
“師父見他使出‘花上陰’的招數,便知道他已經不再顧念半點師徒情意,於是拼盡全力,在關鍵時刻使出自己的絕活,與他鬥了個兩敗俱傷,忍著傷痛離開了雲山。從此後,陳讓墨開始以雲山老怪自居,並招募了一大批弟子,將雲山打造成了一個獨立王國。”
“陳讓墨在雲山腳下設定了奇門遁術,在山中栽種毒花毒草,旁的人要想進入雲山,比登天還難。按理說,他佔領了雲山,自立門戶,便應知足,但他一直在尋找師父,要奪取武功秘籍,更想殺人滅口。”
“而師父自那年逃離雲山,一直東躲西藏,不是他不想隱居,更不是他想找陳讓墨算賬,而是,陳讓墨當日與他交手時,竟在他身上下了一種奇毒。此毒不好解,發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