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微微的一點兒變化卻是引起了陳家豪的注意。
沒有辦法,出身在這一行,早年的時候陳家豪常常要面對一些人的暗殺,襲擊等等的,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麼一個習慣,對四周一些突如其來的變化都會察覺得到,而且,手機螢幕突然光了起來,四周環境光線的變化也讓陳家豪注意到了。
陳家豪從陶醉當中微微睜開雙眼,視線微微瞟向手機螢幕上,螢幕上顯示一條新資訊,上面寫著三個字。
陳家豪自嘲地笑了一下,沒有理會這一條簡訊,而後他閉上了雙眼而後繼續彈奏著那一首沒有完成的樂曲。
就在陳家豪彈奏的時候,房間的門無聲無息地開啟了,一道人影走了進來,而後跳了旁邊的沙發,輕輕坐了下來,繞了個二郎腿,把玩著手機,饒有興趣地看著陳家豪,臉上微微的有點兒微笑,似乎是在欣賞音樂會一般。
五官一向敏gan的陳家豪這一次似乎沒有察覺到進來的那人,他依舊在彈奏著,彈奏完一首以後,陳家豪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螢幕早已經黯淡下去的手機螢幕,卻是沒有望向沙發的方向,而後,陳家豪的雙眼再一次閉上,剛剛停下來的手再一次翻飛起來。
又是另外的一首樂章。
房間裡頭的篝火依舊在“噼啪”作響,偶然會火花四濺,明亮的火星飛濺出來,飛出來的時候還是明亮的一點,可是剛剛躍出火爐的範圍就已經黯淡下去了,然後只能夠看到微微的一點黑點,慢慢變小,最後消失不見。
房間裡頭氣溫是暖和的,充足的暖氣令到那個坐在沙發之上的人微微打起了小睏,也是,連日來的運籌帷幄,決戰千里也確實是令到他疲憊了,剛好,現在這裡氣候暖和,而且還有陳家豪那優美的和諧的音樂,實在是休息的好機會。
如果對外公佈說,豪爵的領導人陳家豪要開音樂會的話,縱使陳家豪不是什麼名音樂家,然而一定會有很多人買票,說不定還會有什麼黃牛黨等故意將票價炒高,為什麼會這樣,沒有什麼原因的,豪爵的領導人,出錢去見識一下也算是漲了一下見識,更何況一個ang派的領導人開音樂會這樣的大事,這一次錯過了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有。
陳家豪似乎沒有在意到這一條生財的好方法,而坐在沙發之上的那人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正在浪費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彈鋼琴的人依舊在彈鋼琴,睡覺的人依舊在睡覺,就像是中國象棋上對陣的雙方,一條漢界楚河將兩人隔開了,河水不犯井水。
時間就在兩人都沒有理會雙方的情況下緩緩流逝,轉眼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就在這時候,陳家豪那飛快跳動的十指終於在命運交響曲最為強烈的吶喊當中停了下來,戛然而止的琴聲令到正在熟睡的那人微微一愣。
他睜開了雙眼,剎那有奪目的光芒從眼珠當中放射而出,卻是掩蓋不住他雙眼裡頭的睡意朦朧,像一層輕紗,將光芒背後的雙眼矇住了。
陳家豪微微一笑,身ti微微動了一下,將自己的身ti面向他以後,陳家豪微微打量著坐在沙發之上的那人,而後輕鬆說道:“你來了。”
那人輕輕點了點頭,打了一個呵欠,雙眼當即微微變紅,點點的淚光溢位來,他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糟ta你這麼好的音樂了。”
“沒有什麼所謂。”陳家豪擺擺手,輕聲說道:“你糟ta了我今晚一切,難道我還會怪你糟ta這不是太爭氣的音樂嗎?”說完,陳家豪的雙眼微微眯起,似乎刀芒從雙眼射出。
那人也是一般,微微一笑,翹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而後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卻似乎有火藥味悄悄飄來,籠罩在兩人當中。
放在鋼琴上的手機,透過那已經黯淡下去的手機螢幕,可以看到有一個信封形狀的圖形漂浮著,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