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林瑞轉過頭四處找服務員:“服務員,服務員,加熱水!”
小妹直接按住林瑞的腦袋,裝出一副鬼畜的模樣:“快從實招來!坦白從寬!”
“真心不熟,就是普通朋友。”林瑞用筷子戳小妹,“你再不放開我把你炒了啊!”
“呸。你就嚇唬我吧。”小妹把林瑞的頭髮揉成雞窩頭,不滿地繼續吃飯。
許濤偷偷地看林瑞,越來越疑惑,忽然靈光一閃記了起來。他覺得那男人眼熟不僅僅是因為今天看見了他,之前還有一次,在酒吧,那天他在酒吧門口打電話,一轉身撞到的就是這個人。
要是這人和林瑞早就認識,難道那天他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盯著自己,是因為自己在和林瑞打電話?
普通朋友?許濤看了林瑞一眼,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那男人和林瑞該不是那個關係吧。許濤打了個寒顫,腦補了幾個漫畫段子,和現實中的朋友套在一起,忽然覺得好不可思議。原來他身邊有那麼多gay,該不會大海也是吧,許濤看了一眼狼吞虎嚥的大海,搖了搖頭,這貨看著就不像gay。
果然,真實的同性戀,還是太驚人了。
原本要和大海擠一張床的林瑞得到了特別優待,舒舒服服地躺在單人床上,大海嘗試著和許濤擠了一下,結果兩個人都睡不好,最後還是大海妥協,要了幾床被子打地鋪,睡得還挺香。
林瑞喝了感冒藥也沒什麼好轉,一直在流鼻涕,躺在床上又冷又熱,大海不一會就發出了鼻鼾聲,林瑞更睡不著了,把頭蒙在被子裡數了幾百只綿羊也沒有睡意,乾脆坐了起來。
房間裡只有大海的鼾聲此起彼伏連綿不斷,許濤也睡著了,林瑞坐了一會百無聊賴,他寧願在工作室待著,睡不著還能畫畫打發時間,現在,他睡不著卻只能胡思亂想。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會再見到詹曉軍,雖然從知道詹曉軍回來的訊息開始,他就隱隱約約期待著,但是這座城市那麼大,每天錯身而過的人那麼多,要見到一個毫無聯絡的人有多難?可是今天,他見到了,還聽見了詹曉軍如此心急地叫自己的名字。
即使五年不見,他看見自己還是會如此著急,林瑞心裡一暖。
可是詹曉軍為什麼要離開得那麼急,難道是因為以前的事情在討厭他?可是,過了那麼久,詹曉軍應該都放下了吧。
也許是因為懶得和自己寒暄才走的呢,林瑞嘲笑自己,你又不是一個多麼重要的人,五年時間,足夠被徹底遺忘乾淨了。
越想越睡不著,林瑞披上衣服偷偷走出了房間,整棟房子安安靜靜地,大家都在睡覺,林瑞躡手躡腳地下了樓梯,走出民居,跑到路上看皎潔的月光。
郊區小縣的空氣就是好,林瑞深呼吸了幾口,身心舒暢,緊跟著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林瑞揉了揉鼻子,許濤買的藥太不管用了。
他走到馬路牙子上坐下,抬頭看星空,在城市裡根本看不見這麼亮的星星,不過,林瑞笑了笑,就算現在城市上空真的有那麼美麗的星星,他也不會去看,他總是宅著,不到必須出門的時候就在工作室,就算出門了,也是辦完事情就回家,哪有時間抬頭看天空。
五年時間,他變成了比以前還宅的宅男。
林瑞閉上了眼睛,躺在馬路旁邊的草地上,輕輕哼著歌。
“窗邊雨水,拼命地侵擾安睡。
又再撇溼亂髮堆。
無須惶恐你在受驚中淌淚。
別怕,愛本是無罪。”
那是一首粵語歌,林瑞唱的亂七八糟,沒有一個字對得上音,彆扭的粵語夾雜著普通話,但他卻依然唱著,搖晃著腦袋:“為你,我甘願承受。”
“唱得好難聽。”林瑞聽見一個人坐在他旁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