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已過去了。
陸意之看著兩人手頭空空,不免肆意一笑:&ldo;王四小姐,今日怕是要你委屈與陸某同做一回倒數第一了。&rdo;
王昉看著他風流肆意的面容,一如往常…
她唇畔微張,千言萬語到最後也不過是化為兩字&ldo;多謝&rdo;。
…
時日轉眼已入了六月。
金陵城的夏日終於到來了,慶國公府上下皆已著了夏裝…
王昉坐在臨窗的軟塌上,她身穿夏日薄衫,手中握著一本帳冊,眼卻望著外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琥珀見她失神,便與玉釧打了個眼。
自打從李家馬場回來,王昉也不知怎得,本就不多的話又少了許多,成日裡發呆的次數倒是比往日多了不少…主子心裡有事,他們底下伺候的人不敢問,便只好多用了幾倍的心力妥帖伺候著。
琥珀把香盒裡的香又投了三粒進去,待玉釧退下,她便走上前坐在腳凳上拿著美人錘輕輕替人翹起了腿,一面是低聲說道:&ldo;奴昨兒個秋胡同了看過了。&rdo;
王昉聽聞&ldo;秋胡同&rdo;三字,倒是回過了神…
她把手中的帳冊合了起來放在茶案上,握過茶盞喝了一口,才問:&ldo;怎麼樣?&rdo;
琥珀笑著回話:&ldo;瞧著是聰明的,這也才一段日子瞧起來倒是有模有樣了…娘讓您放心,不消一段日子,怕是就能有個成果了。&rdo;
&ldo;這是好事‐‐&rdo;
王昉的眉眼也綻開這幾日難得的一抹笑,經了上回事,她不僅自個兒在練功上多勤奮了些,也希望身邊多幾個有功底的…這樣即便不能報上回那一箭,也可以自己躲開。
她想到這,神色便又黯淡了幾分,她這幾日也常派人去外頭打聽訊息,知曉徐慶年的右手是真的廢了,也知曉徐、楊兩家聯名上奏天子希望懲戒陸意之。
陸意之…
她側頭朝窗外看去,也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了?
…
國子監又稱&ldo;太學&rdo;,它坐北朝南,位於金陵東城,為三進院落…它中軸線上依次排列著集賢門、太學門、琉璃牌坊、辟雍殿等。
王冀一行從辟雍殿出來,穿過琉璃牌坊正要往集賢門走去…
他們在國子監待了許久,今兒個是打算去外頭逛一逛,談詩論道吃吃茶、順帶也打個牙祭。
有人剛從外頭進來,瞧見王冀忙喊住他:&ldo;長礫,我正要去尋你,倒是正巧碰上了。&rdo;
王冀聞言便停下步子…
他朝人拱手一禮,溫潤的面上掛著笑,看著人笑言:&ldo;子書兄,我們正要出門喝茶,不知子書可要一同前往?&rdo;
那名喚&ldo;子書&rdo;的聞言,更是大笑一聲:&ldo;真是巧了,我啊正是要找你們去喝茶的。&rdo;他這話一落,是與王冀神神秘秘得說道:&ldo;長礫,你可知道你火了?&rdo;
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有人便先開了口:&ldo;子書,你如今越發沒意思了,有話就說,長礫怎麼了?&rdo;
子書笑著搖了搖頭,口中是言:&ldo;你們可知道金陵城那座清風樓?&rdo;
這座雅樓的名聲早遍佈整個金陵城,他們自然是知曉的…只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