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世的她沒有死，那麼她最後會不會喜歡上眼前這個男人。

從小到大，對她好的人有許多，可那些都是她的家人，都是與她有著血緣相絆、牽扯極深的家人…外人之中這樣毫無保留對她好的，只有衛玠一個人。王昉想到這的時候，一雙微微低垂的杏眼也露出了幾分恍然的神色…可也不過這一瞬，她便又重新恢復了眼中的清明。

她把手中的茶盞重新擱於茶案之上…

而後，她坐直了身子抬了臉朝衛玠看去，面色從容，語句平緩：&ldo;當日你在順天府問我的話，我想了許久…是不是我以前曾經見過你，所以你才會娶我?&rdo;當日她便細細想過，是不是她曾在幼時見過他?

若不然她實在無法解釋‐‐

為何衛玠會娶她，為何他會對她這麼好?這樣無緣無故的好，絕不是沒有理由的。

衛玠聞言是看了王昉一眼，他的面上仍舊掛著一抹清淺的笑容，聞言是開了口：&ldo;我們的確見過面，只是那個時候你還小，記不清了也是正常的。&rdo;他說這話的時候，語調較起先前還要輕緩幾分，就連眼中的笑意也跟著柔和了幾分。

&ldo;你那個時候也才三、四歲的樣子，穿著一身大紅色的織金小裙子，頭髮梳成兩個小糰子的模樣，手上還握著一個白狐做的手兜。一張小臉上時不時得掛著笑，讓人瞧著便心生歡喜。&rdo;

衛玠說到這的時候，眼中露出了幾分懷念，就連唇角也輕輕上揚了幾分…

他像是穿過歲月見到了小時候的王昉，見到了那個對他說&ldo;別怕&rdo;，對他說要&ldo;保護他&rdo;的王昉…從小到大，從未有人與他說過這樣的話，還是這樣一個小丫頭。那個時候他想的是什麼呢?想笑?還是覺得有趣?

他忘了…

他只記得那個寒冷的冬日，因為她的一句童言趣語使得他再未覺得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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