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們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只是這樁事…
王冀自然不會去說,而言家上下也是被警告過了的,自然也不可能有人傳出去…
至於別人更是不會知曉。
言夫人看著言庚,想到當日兒子臉上的狠厲,難道真的是他?
言庚的面色也有些不好,他這陣子的確是想找人狠狠地教訓王冀一頓,讓他知道他言家人不是好欺負的…只是他也只是想想罷了。王冀到底身為王家的嫡子,何況這會下手,若是有心人一查自是會想到是他。
他想到這,面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言庚不知道王長礫可曾說了什麼,只是此事追根到底也是起於他…即便說出去也是他王家討不到好。
因此他也只是想了一瞬,便朝傅老夫人拱手一禮,口中是言:&ldo;老夫人,此事我原礙於兩家的臉面並不想說,但是如今這幅模樣,卻是非說不可了。&rdo;
他這話說完是稍稍停頓了一瞬,才又開口說道:&ldo;當日長礫兄從琅琊回來,便遣人遞了書信給我…他說年後便要與王三爺去行商了,只是他素來看不起商賈之事便求我向父親搭橋引線,還說會允我一個天大的好處。&rdo;
紀氏聞此,面色勃然一變,尖聲喊道:&ldo;你胡說!&rdo;
言庚面色依舊平靜,聞言是朝紀氏拱手一禮:&ldo;伯母不必激動,書信還在我的家中…若是諸位不信,我可遣人去取。&rdo;
&ldo;不必‐‐&rdo;
傅老夫人面色雖有些不好,語氣卻依舊沉穩,她看著言庚點了點頭,口中是言:&ldo;你繼續說。&rdo;
&ldo;是…&rdo;
言庚聞言便又繼續說道:&ldo;起初我不知道長礫兄所說的什麼,直到後來一次見面才知道長礫兄所言的好處…&rdo;他說到這是稍稍停頓了一瞬,交握的指根也有幾分收緊,待過了一會才又說道:&ldo;是府中的四小姐。&rdo;
他這話剛落…
傅老夫人手中的茶盞便掉了下來,瓷盞敲在地毯上雖然未曾碎裂,卻還是發出了一聲沉重的響聲。
茶水四濺,有不少濺落在傅老夫人的鞋子和衣角上…
可她卻無心去管。
底下坐著的一群人面色也各異,就連紀氏也吶吶張大了嘴…四小姐,王昉?不是阿媛嗎?
屋中是有一瞬得沉寂‐‐
傅老夫人袖下的手握著那紫檀扶手,一雙眼睛黑沉又凌冽:&ldo;你說什麼?&rdo;
言庚低著頭,聲音卻如常未有什麼變化:&ldo;長礫兄知曉我喜歡貴府的四小姐,只是前有程景雲,若是我想求娶自是難上加上…長礫兄便與我商量,過幾日便是我那表妹的生辰,等到那時尋個法子引四小姐去廂房。&rdo;
&ldo;而後長礫兄再引人來廂房,待見到我與四小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四小姐自然非嫁我不可…&rdo;
&ldo;只是不知道最後為何會變成府中的五小姐。&rdo;
他說到這的時候,面色也有幾分難堪…
到底是自己喜歡的人,卻要用這樣卑劣的手段。
&ldo;混帳…&rdo;
&ldo;混帳!&rdo;
傅老夫人的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