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主子…&rdo;
琥珀與寒星見王昉出來忙迎了幾步,她們是細細看了回王昉見她沒有什麼大礙才低聲問道:&ldo;主子,如何?&rdo;
王昉抬眼看了看兩人卻未曾說話,待過了一瞬她才開口說道:&ldo;我去見見秦邢。&rdo;
寒星聞言低低應了一聲&ldo;是&rdo;,跟著便引了王昉往前走去…秦邢待得那處離秋娘這還是有些距離,待轉過一段走廊才到,這處位置極好正好能照得到日頭,偏偏那窗扉外頭卻都蓋著黑布。
寒星看著王昉面上的疑惑便低聲解釋道:&ldo;這是覃娘安排的,她說對付秦邢這樣的人必須要先摧毀他的意志。&rdo;
王昉聞言是點了點頭…
寒星輕輕推開門,覃娘就坐在椅子上而她對面坐著的正是秦邢…此時的秦邢也與秋娘一般,眼上被蓋著黑布,嘴上也被塞著布團,全身上下都用繩子緊束著,全無往日沉穩老道的模樣。
覃娘看著王昉進來便朝她走來打了個見禮。
她在這守了一夜,不僅面色疲倦還有幾分未加遮掩的黑沉,這一天一夜不管她用什麼法子秦邢卻是半句都不曾開口,到的後來還是她先敗下陣來…這會覃娘看著王昉便低聲說道:&ldo;裡頭這人頑固得很,您要小心。&rdo;
&ldo;我知道…&rdo;
王昉握著覃孃的手輕輕拍了一拍,口中是跟著一句:&ldo;你累了一夜先去休息吧,這兒有寒星陪著我便是。&rdo;
覃娘見此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她朝王昉拱了拱手便先退下了。
琥珀依舊在外頭候著…
王昉便由寒星扶著往裡頭走去,她坐在椅子上伸手探了探桌上的茶壺,裡頭的茶早就冷了…她卻還是倒了一盞便端在手上慢慢喝了兩口,等喝完半杯茶她才朝寒星點了點頭。
寒星便走上前,解下了秦邢眼上的黑布和口中的布團…
秦邢即便這會能睜開眼卻還是看不太清,屋中太暗他又被束縛了一天一夜,身上的氣血也好、精神氣也罷都是最為虛弱的時候。既然看不清,他索性便合起了眼睛,待過了許久他聽著不遠處喝茶的聲音才開口說道:&ldo;四小姐真是好生閒適。&rdo;
他一面說著話,一面是試探著身後的繩結…
身上的繩子應該是有格外的打結方法,他已經摸索了許久卻還是未曾摸索到方法。
王昉聞言便擱下了手中的茶盞,她看著隱在黑暗中只能瞧見一個輪廓的秦邢,口中是笑著說道:&ldo;秦管家可是渴了?&rdo;她這話說完便又重新續了一盞茶,而後是輕輕搖了搖茶壺,似是為難道:&ldo;可惜,最後一盞茶已經被我倒了。&rdo;
她這話剛落‐‐
秦邢便睜開了眼睛。
即使屋中再昏暗,王昉卻還是能從他那雙眼眸中察覺出兩股遮掩不住的怒氣。
秦邢的確生氣,他已經多少年沒有被這般挑釁過了…即便是王允也從未如此待過他!不過一個尚未及笈的小丫頭,竟然敢如此待他!不過他也這般氣了一瞬便又恢復成了原先老僧入定的模樣。他如今的氣血還不足,若是再控制不好自己的心情,只怕他再如何能忍,也該忍不住昏厥過去。
王昉便繼續握著茶盞慢悠悠地喝著…
這一室之內,除去王昉飲茶的聲音便只有秦邢越發急促的氣息聲。
秦邢已一天一夜未曾用水,本就渴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