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蕭一把擋在玉筱兒的面前,手上拿著一隻血肉模糊的手。
“滾開。”玉筱兒面色淡定的一把推開夜蕭,待轉身的瞬間,立馬扶著已然壞死的木柱子上,拼命的乾嘔起來。
那隻手還真他媽的噁心。
而夜蕭,瞧著玉筱兒乾嘔的模樣,樂呵呵的搖著扇子,內心深處一個字爽啊!
最終,玉筱兒在一塊大木板下發現尚有一夕的金中元。
“金中元,你醒醒。”她拍拍他的臉,心下帶著焦急。
夜蕭心思不明的站在玉筱兒的身後,狹長的桃花眼瞥了金中元一眼便道:“沒救了,三魂七魄全丟了。”
昏迷的金中元被玉筱兒拍醒,他雙眸空洞,似是看不見玉筱兒般,他艱難的抬起手指向一個方向,嘴中呢喃。
“那兒……金……金鈴,那兒……陪……陪……”
“陪什麼?你說清楚,陪什麼?”最後一字似是積壓在胸口上,金中元雙眼發直,拼命的想要說出最後字。
玉筱兒抱著他,耳朵湊近他嘴,想要聽他說個明白。
卻沒想到飛來一橫箭,一擊即中他的心臟,最後一字淹沒於口中。
腿一直,雙眸睜大似是死不瞑目般。
玉筱兒愣愣的看著死在懷中的金中元,心裡悲感交加。
“他活該一死。”身後傳來憤然的聲音,玉筱兒聽得出那是誰人的聲音。
玄炎天,冷熱交界
月明星稀,漆黑嘹亮的夜下,混著難聞的血腥味。
抱在懷中的人已然失去了正常人的體溫。
玉筱兒將他的屍身放於地下,整個人似失魂般的盤坐於泥坑的土地上,羞羞掃著尾巴表情有些傷感的舔著玉筱兒的手指。
心很痛很亂,這樣痛心的感覺,她原本以為重生後將不再有,她會將那些欺騙她、背叛她的人都折磨的生不如死。
玉筱兒起身,讓晚間的風吹起她已然長長的墨髮,綠眸在月光的照射下竟顯寂寥。
“獵十長老,一個人活的時間再長久,但若無法明白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的話,我想他也只能淺薄一生。”
她俯首背對獵十而立,夜間的風有些微涼,但玉筱兒卻覺得吹得很舒服。
“哼,小娃娃別跟我講我命由我不由天這種廢話,若我想要一個人死,他必會死,你自然也不例外。”一拂白色衣袖,獵十身上沾滿了鮮血,受傷很重。
若剛剛他無獵手族至寶靈軒護體的話,想必早已非命。
“金中元活該死,他殘暴無性竟殺我族這麼多人,真是死有餘辜。”十大長老只剩下他一個,此時獵十臉色異常差。
他瞧了眼躺於地下已然死亡的金中元,恨不得鞭屍。
“呵,殘暴無性,獵十長老這種話還虧你說的出來。”玉筱兒冷笑,轉頭之際眸裡的冷光滲人的厲害。
就連在一旁想要看戲的夜蕭,都不驚被這寒意驚到。
玉筱兒輕整著裝,走近獵十,笑的不寒而慄。
“試問一個人殺了人,那是否無論是殺了幾個都照樣說明他是殘暴無性的人?”
獵十冷哼一聲,蒼老的手習慣性的撫摸上白色鬍鬚道:“只要殺了人,那就慘殘暴無性。”
“那好。”玉筱兒伸出手直指獵十道:“照獵十長老剛剛的話來說,你們獵手族人聯合起來算計金家姐妹,害的他倆死於非命,那算不算殺人?”
“你胡攪蠻纏。”玉筱兒一席話氣的獵十鬍子都快豎起來了。
“我胡攪蠻纏?那你就是理屈詞窮。”仰頭,玉筱兒所說之話層層有理,讓獵十無處可說。
站於一旁的夜蕭,瞧著雙方對持的場景不驚含笑出聲。
這一笑,便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