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天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

他摸摸自己光禿禿的腦殼。

腦袋裡蹦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我就那麼嚇人嗎？

難道比長了腿的馬桶還可怕？

他嘆了口氣。

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山風吹過。

帶來泥土的腥味。

還有青草被嚼碎的甜味。

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骨頭架子。

全身骨骼發出“咔咔”的聲響。

像老舊的機器在運轉。

他感覺身體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

這力量。

比吃了炫邁還要持久。

他知道。

自己已經到了一個瓶頸。

再怎麼吃。

實力也難有寸進。

就像吃自助餐。

吃飽了就得扶牆走。

再吃就得吐。

他想起了軍營裡的那些人。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是胖了。

還是瘦了。

是變強了。

還是變禿了。

他決定回去看看。

畢竟。

那裡有他僅存的“人味”。

他縱身一躍。

像一顆炮彈射了出去。

風在他耳邊呼嘯。

像鬼哭狼嚎。

樹木在他身邊飛速倒退。

像電影快進。

沒多久。

他就看到了熟悉的軍營。

軍營還是老樣子。

只是門口的崗哨換了人。

兩個年輕士兵。

正百無聊賴地站著崗。

張明天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咔嚓咔嚓”的腳步聲。

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刺耳。

像踩碎了玻璃渣子。

兩個士兵嚇得汗毛倒豎。

像見了鬼一樣。

其中一個士兵。

直接嚇尿了褲子。

一股騷味瀰漫開來。

像醃了十年的鹹魚。

另一個士兵。

哆哆嗦嗦地舉起槍。

槍口對準了張明天。

“你……你是什麼東西？”

士兵的聲音顫抖得像篩糠。

張明天停下腳步。

歪著腦袋。

努力擠出一個友好的笑容。

雖然他沒有臉。

更沒有肌肉。

“別緊張，是我，張明天。”

張明天說。

他的聲音空洞。

像從地獄裡傳出來的一樣。

士兵們更害怕了。

“張明天？你騙鬼呢！張明天怎麼可能是這副鬼樣子！”

一個士兵大叫。

另一個士兵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子彈像雨點般射向張明天。

打在他身上。

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像敲鐘一樣。

張明天毫髮無損。

他無奈地聳聳肩。

“好吧，看來你們不相信我。”

他決定換一種方式。

他走到軍營大門口。

一腳踹開了緊閉的大門。

大門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像地震一樣。

整個軍營都驚動了。

士兵們紛紛衝了出來。

看到張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