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也只有王昉與琥珀二人,也並不算擁擠…
琥珀把手中的包袱放好,而後是替人鋪好了被褥,又放了兩個軟枕供人靠著,才與王昉說道:&ldo;主子來這坐吧,舒服些。&rdo;
王昉點了點頭,坐了過去…
這一路過去,若是靠著那硬邦邦的車廂,身子骨怕也會受不了。
&ldo;你也過來坐吧。&rdo;
琥珀點了點頭,便挨著邊坐下,外頭整頓的聲音漸漸消下…
王岱走了過來,在馬車外頭問她:&ldo;陶陶可好了?&rdo;
王昉聞言,忙回道:&ldo;好了,三叔啟程吧。&rdo;
&ldo;好…&rdo;
沒一會,馬車便啟程了。
王昉開啟槅扇往外看去,廊下人猶在,只不過隨著車馬漸遠,那裡站著的人也漸漸看不真切了。
琥珀往外看去,已瞧不見身影,再往前便是東街了…她低聲勸道:&ldo;主子,該關上了。&rdo;
王昉點了點頭,她鬆開手,往後靠去:&ldo;關上吧。&rdo;
…
十天後。
青城又迎來了一批新客…卻是王昉一行。
他們在路上已顛簸許久,平日也多是在外紮營、或是尋個驛站住下。
即便是鐵打的身子,這一路過來也有些吃不消…
王昉倒硬是一聲也未曾吭。
許是因為這一層關係,王家的護衛待這位四小姐如今也是打心眼裡佩服,原先聽說三老爺要帶著四小姐出門,即便他們未說什麼心下總歸是有些不舒服的…出門在外本就不便,帶個嬌小姐又是個什麼事?
只是這一路過來,這位四小姐卻是一絲嬌氣也未露…
說露營就露營,說住驛站就住驛站,就連平日裡的吃食也與他們一般。
有間酒樓外。
打扮成尋常劍客的護衛頭子許青山走上前,他讓小二去把馬匹餵飽,又要了五桌子菜,才轉身與王岱拱手稟道:&ldo;三爺,都備好了。&rdo;
王岱輕輕嗯了一聲,他素來整潔乾淨的身上早在這一路沾了不少灰塵,平日裡清俊儒雅的面容這會也顯得有幾分頹廢…他翻身走下馬車,一面是與人說道:&ldo;讓兄弟們吃完,好生休整會,這一路他們也辛苦了。&rdo;
一面是朝馬車走去,嘶啞的聲音響起:&ldo;小四,到了,下來吧。&rdo;
&ldo;是。&rdo;
馬車內傳出一個清越的聲音。
而後是一個身穿青色長衫,頭髮束起,十足少年打扮的少年郎跳下馬車,卻是女扮男裝的王昉…她衣裳整潔,面容卻有蒼白,身形較起往昔,也要消瘦不少。這一路上,她與護衛都是同吃同喝,野外紮營的時候,就連乾燥的炊餅也吃過。
短短十日,已瘦了一大圈。
她跳下馬車,而後轉身看向身後的琥珀,伸出手…
琥珀這會也是書童打扮,她面色蒼白,就連腳步也有些虛浮,看著王昉的手卻還是擺了擺,讓主子扶她,這怎麼可以?
王昉未曾收回手,淡淡一句:&ldo;下來吧,在外不分主僕。&rdo;
她這話說完,琥珀才小心翼翼伸出手放在她的胳膊上,跳了下來。
如今午市已過,酒樓裡的人不算多,二十位護衛分成四桌而坐,另一張靠窗的桌子是給王昉三人備下的。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