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用了…&rdo;
王昉搖了搖頭,棠之並不是頭回來王家,何況她的是身邊也不是沒有人…她心中隱約有個猜測,棠之先前瞧著便不在狀態,這會或許是去尋程愈了也有可能。既然如此,她自然更加不能遣人了,沒得旁人瞧見,真該胡亂說道了。
她斂下了思緒,步子是朝外院過去。
…
程愈今日生辰,自然喝了不少酒。
他的酒量不算差卻也算不上好,這會勉強送完了客人便屏退了小廝的陪侍獨自一人在院子裡散起了步子…王家於他而言太過熟悉,從小到大,但凡是來金陵城他大多都是住在王家。
即便這兩年‐‐
程愈有意無意得避開了這處,可他的記憶一直都很好,王家這些年又沒有什麼變化,這些景緻與路線自然還深深地刻在他的腦中…他知曉穿過這條小道往左去便是梅園,穿過梅園再走一刻鐘的功夫便是有容齋。
有時候還真是想醉一場啊,醉了好,醉了便能把那些事都忘掉。
可不管他怎麼喝,即便像現在喝得頭昏腦漲,可與她有關的那些記憶卻仍舊很清晰…清晰到他甚至能記得在什麼地方,他曾與她說過什麼話。
程愈想到這,唇邊卻是泛開了一抹自嘲的笑,他的手撫在微擰的眉心處,步子仍舊一步未停往前走去。
&ldo;程公子…&rdo;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程愈隱約能辨出幾分,若是他未曾記錯的話,這個聲音應該是陸家那位三小姐…他止了步子側了身子看去,便見陸棠之由人扶著朝他走了過來,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就連裙角也因為快速的走動而晃動不止。
他放下覆在眉心處的手與人打了一禮,口中是跟著一句:&ldo;陸三小姐怎麼在這?&rdo;
陸棠之先前尋人尋了許久,這會還有些未曾緩過來…聞言她是稍稍停頓了一瞬,等那股子氣息平和了幾分,她才開口說道:&ldo;我在等程公子。&rdo;她看著程愈面上的怔楞,臉還是忍不住紅了幾分。她仍舊還是往日那個愛臉紅的姑娘,尤其是在他的面前…可這一回她卻未曾避諱。
她從袖中取出一個精緻的荷包…
荷包是藍色的,用的是雙面繡的樣子,正面上頭繡著青山綠竹,背面是一首詩,卻是當初程愈所做的&ldo;華枝春滿,天心月圓&rdo;。
陸棠之白皙的指根緊緊握著荷包,若是細看的話還能看到那幾根緊握著荷包的手還有些打著顫…她心下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才開了口:&ldo;這是我親自做的荷包,我…&rdo;
她這話還未說完,便被程愈打斷了。
程愈鮮少有打斷別人說話的時候,這並不是一件禮貌的事,可今兒個他卻還是徑直打斷了她的話開口說道:&ldo;陸三小姐,你這個禮我不能收。&rdo;荷包有定情之意,不管這位陸三小姐是什麼意思,他都不能收。
陸棠之的面色有一瞬得慘白,可也不過這一瞬她便又重新開了口。
她未曾收回荷包,一雙瀲灩的桃花目卻稍稍抬了幾分…陸棠之一瞬不瞬得看著程愈,跟著是開了口:&ldo;留芙,你往後退幾步。&rdo;
留芙是她的貼身丫鬟,聞言她是低低應了一聲,往後退了幾步。
等身邊沒了人,陸棠之是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其實很緊張,這顆心撲通撲通跳著,彷彿下一瞬就能從喉間跳出來似得&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