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握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一面是笑道：&ldo;你這個只記仇的小丫頭，祖母哪裡能真嫌了你?不管我的陶陶是個什麼樣，祖母啊都喜歡你。&rdo;

王昉彎著一雙眉眼便又說了一句俏皮話。

而後她把頭朝傅老夫人身邊坐著的那人看去，眉眼彎彎，面上卻帶著幾分疑惑，詫異問道：&ldo;祖母還沒與陶陶說，這是誰?&rdo;

傅老夫人聞言倒是記了起來，她笑著與王昉兩人介紹道：&ldo;這是秋娘。&rdo;

待這話一落‐‐

她便又與兩人說起來：&ldo;上回我去寺廟參拜的時候正逢下雨，還遇見了幾個不知規矩的難民…若不是有秋娘在，也不知那日會出個什麼事。&rdo;

王佩聞言也跟著說道：&ldo;四姐你不知道，那回實在太過兇險了…城裡不讓那些人進去，他們便圍在外頭，恰好又是下雨，護衛根本就攔不住。我與祖母跑了許久，若不是有秋姑娘引路，還不知道我和祖母能不能安生回來了。&rdo;

她說這話的時候，小臉蒼白還帶著幾分驚魂不定。

傅老夫人聞言柔聲勸慰了一聲，才又說道：&ldo;我見秋娘在金陵無所依靠，便留著她在府裡多住陣日子。&rdo;

王昉聞言是低頭看了眼秋娘‐‐

秋娘依舊坐在軟塌上，眉目微垂，面容含著幾許恰到好處的笑容，身姿消瘦卻透著股風骨。

王昉袖下的手依舊攥著，許久才柔聲笑道，說了句：&ldo;原來如此。&rdo;

她這話說完便笑著看向傅老夫人，與她說起了上回的事…待說完，王昉一雙眉目便又帶了幾分笑：&ldo;祖母，您說巧不巧?&rdo;

&ldo;竟然有這樣的事?&rdo;

傅老夫人聞言也有幾分愕然，她側頭看向秋娘是言：&ldo;那還真是巧了。&rdo;待說完這話，她便握著秋娘的手，輕輕拍了拍，跟著柔聲一句：&ldo;未曾想到你與我王家竟有如此淵源。&rdo;

秋娘抬了那張秋月般的面容，聞言便柔柔笑了笑…

她眉目平和，聲音也依舊如那時清雅，恍若三月春風拂過人心，看著王昉柔聲說道：&ldo;那回見四姑娘還不知您是王家人，如今想來，這緣之一字，的確是妙不可言。&rdo;

王昉眉目依舊含笑，聲音也帶了幾分此時年紀該有的天真，笑說一句：&ldo;那回秋姑娘說要進金陵尋親，如今…可曾尋到了?&rdo;

秋娘聞言卻垂下了一雙柔和的眉目…

她輕輕嘆了一聲，掩不住的愁緒：&ldo;我也是進了金陵才知道，姑婆一家早幾年就搬離了…因在金陵無親眷，我便寄留在清華庵中，平日幫忙洗補些東西。&rdo;

傅老夫人聞言也嘆了一聲，她握著秋娘的手輕輕拍了拍：&ldo;可憐見的，你於我有恩，也不必多想且留在我身邊陪我便是。&rdo;

&ldo;多謝老夫人…&rdo;

秋娘抬臉看著傅老夫人，面上雖難掩愁緒，聲音卻帶了一份不可磨滅的堅強：&ldo;庵裡的師太說秋娘有福緣，秋娘原還不信，見到了您後才知道這是真的。&rdo;

傅老夫人聽到她這樣說，臉上便又添了幾分笑：&ldo;好孩子…&rdo;

王昉看著這幅景況，卻只覺得通身冰涼…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