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陶陶…&rdo;陸意之的聲音依舊有些喑啞,他低垂著眼一瞬不瞬地看著王昉,待過了許久他才小心翼翼得把手環到了她的腰上,跟著啞聲說道:&ldo;是我錯了。&rdo;
是他錯了…
就如陶陶所說,既然他早已做了決定就不該怕她不喜而遲遲不語,反倒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星月與燈火之下,陸意之看著懷中人,好一會才又說道:&ldo;那你如今…可以原諒我嗎?&rdo;
&ldo;陸意之…&rdo;王昉仍埋在他的懷裡,聞言是抬眼看著他:&ldo;我還在生氣呢。&rdo;
她這話說完看著眼前人驟然暗下的眼眸,眉眼終於鬆開了幾分,這個傻子…她的手輕輕繞到他的身後,好一會才開口說道:&ldo;夜深了,揹我回去吧。&rdo;
今夜這樣一番折騰,她的確是累了。
原來是該生氣的,該不管不顧使一回小性子的,可王昉只要想到先前他那一副被人拋棄的模樣,卻又有些捨不得了…這個傻子啊,明明她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
夜色越深。
武安侯府卻很是安靜。
王昉伏在陸意之的背上,這是他頭一回這樣揹她…她便這樣伏在他的身上,好一會才開口說道:&ldo;陸意之,以後不許再瞞著我。&rdo;
&ldo;我會難受,會不高興…&rdo;
陸意之的步子未曾停頓,他依舊小心翼翼背著她往前走去,晚風拂過兩人的衣角牽繞在一道…
而他開了口,應了她:&ldo;好。&rdo;
☆、第一百零四十章
隔日清晨。
天還未亮, 武安侯府卻已是一片喧囂熱鬧…其實直到現在,侯府中的下人還是有些未曾回過神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 從未上過戰場的二爺今次卻要領五萬兵馬去邊疆殲滅燕北。
燕北那是什麼地方?
即便是遠在金陵的他們也知道,燕北雖為小國,可將士卻多武勇…這麼多年朝廷不知道派出了多少兵馬卻從未收服他們,就連他們的侯爺, 戰無不勝的陸侯爺也從未真正的收服過他們。
可這回,從未上過戰場的二爺竟然要去殲滅燕北?這難道真的不是天子想要二爺去送死嗎?
有這樣疑問的除了陸家的奴僕,自然還有不少人…
這樁事如今傳得還不算廣, 可該知曉的人卻也知曉了個透徹。
昨兒個天子近侍親自陸家, 又能瞞得住多少人?何況劉謹和陸意之本來就未曾打算相瞞…聽說昨兒個旨意送來沒多久,便有老臣到了劉謹的面前是要他收回成命。大晉物產豐饒, 將士也多英勇…可對上燕北卻從未討過一個好。
若是朝中老將領兵作戰,他們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可領兵的是陸意之。
這個從未上過戰場的風流公子, 往日予他一個宣撫使…他們賣了天子和武安侯一個臉面, 自然也未說什麼。可如今陛下親授的是二品都督同知, 手握兵符領了五萬兵馬,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若單單折了一個陸意之也就罷了,只是連累了他大晉五萬兵馬這可如何是好?
因此自打知道這個訊息後, 不知有多少臣子和奏摺到了劉謹的面前…可劉謹卻只是輕飄飄的打發了一句&ldo;若是哪位愛卿如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