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卿以為胡嬌嬌備受打擊之後會消停些日子。不說自慚形穢吧,最起碼應該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高傲了。
不想僅三天過去她就又重振旗鼓了。
那雙狐狸眼瞪著她,好似恨不得吃了她。嫉妒的目光都要化成實質了,
“孟婉卿,沒想到吧,魔君見我身體不適,特意給我派了大巫醫治療身體。而且魔君還特別叮囑,讓我不準有事。”
找大巫醫治療她的身體?
魔君什麼意思?
“我承認!論血脈論樣貌我比不過你。但有句話說的好,正餐吃膩了,難免就想吃吃開胃小菜。
你說我會不會是魔君的那道小菜呢!”
她頂著一個“奴”字得意洋洋而去。
孟婉卿有些窩火,魔君知道她不喜歡胡嬌嬌的,所以他是在她面前演戲嗎,明面上對胡嬌嬌懲罰,背地裡對她各種關心?
於是下午,當紫煌幻月辦完事,手捧大束鮮花和小禮物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小妮子不一樣了。
“寶貝兒,看這花漂亮嗎?回來時路過一片山谷,特意採來送你的。還有這個,送你。”他開啟一個小木盒子,裡面赫然躺著一條紫色的珍珠項鍊。
那紫珍珠顆顆飽滿圓潤,一看就是好東西。
“我幫你帶上!”
他取出項鍊,滿心歡喜的欲幫孟婉卿戴上。
卻不想那本來端坐在椅子上正畫畫的人突然站起身躲開了。
“不用了魔君,你送我的東西很多了。我受之有愧,不如你好好儲存,以後留給自己喜歡的人。”
孟婉卿說的很真誠。這老半天她也想清楚了,就像她剛開始猜的那樣,其實魔君能象徵性的懲罰胡嬌嬌已經很不錯了。
不論他背地裡關心胡嬌嬌是為了收買人心也好,還是對其另眼相待也罷,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她也不喜歡魔君。而且胡嬌嬌在害了她的同時,也得到了報應。
所以就這樣挺好,她不參與他們之間的事,魔君和胡嬌嬌也休想來打擾她的生活。
她只安心等著那個石屋裡的人離開這裡幫她傳信給黎桑他們就可以了。
面具後的人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莫名的感覺兩人之間距離更遠了。
他有些沒來由的心慌,
“怎麼了?不開心?”紫煌幻月認真反省了一下自己,“是因為今天沒陪著你,所以不開心了?”他無奈一笑,“還真是依賴我啊!這樣,以後……”
“不是的魔君,”孟婉卿擔心他誤會下去,迫不得已打斷了他的話,“我說的是真心話。你早晚會遇到那個讓你心動的雌獸的。
而且你的情意,我沒辦法回覆,所以…你的這些東西我真的不想再收了。”其實這些話孟婉卿早就想說了,只是面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孟婉卿始終有些害怕。
當然了,現在她也是怕的,怕惹怒他,所以她才站了起來躲得遠遠的。
銀色罩袍下的手緊緊握成拳,青筋暴起,骨節泛白。
人生頭一次紫煌幻月體會了什麼叫心痛。
他恍然,怪道以前看很多雄獸被雌獸拒絕後都想不開自殺了。
原是真t疼啊。
他將禮物一擲,扔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紫色珠子撞擊在桌中的花瓶上,發出了清脆的爭鳴。
他隨意拉開凳子,大咧咧的坐在了上面,“說吧,發生什麼事了?今天我不在的時候你都見誰了。”
孟婉卿知道他這是生氣了。小心肝嚇得突突的,直往門口退。“沒有,沒誰。”
“不說實話!”他點了點頭,然後一招手,門外兩個奴僕進來了。
“魔後今天都見了誰,跟誰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