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如何鎮定得來?”文才兩條腿抖過不停。
九叔接揮手:“去吧──”
文才回頭才看一眼。老鬼已青蛙也似一躍,躍到了文才身上。
文才如何閃避得開,苦著臉,看著九叔。
“不要讓老伯掉下來。”九叔再吩咐一聲。
老鬼“咕咕”地笑:“我會纏著他的了。”說著雙手箍著文才的脖子,身子一動再動,又笑笑道:“道個肉多,還要舒服。”
九叔乾笑:“去,不送的了。”
老鬼雙腳一夾,文才不由自主往外邊跑。
九叔隨即將門關上,一個箭步躍到棺材前面,將棺蓋推開。
一股煙從棺中冒出,秋生棺中嗆咳著一驚躍起,看見九叔,才鬆一口氣。
九叔板著臉,接喝一聲:“快動手──”
秋生往門外看一眼道:“師父,怎麼你也有心無力,讓文才揹著那個老鬼去送死。”
“胡說──”九叔冷笑:“不是師父有心無力,是那個老鬼太狡猾。”
九叔說著一面走到椅上拿符紙、柳葉枝。
“這如何是好?”秋生忙問。
“師父不像你們這樣沒義氣,有什麼風吹草動,罵上開溜。”
秋生苦笑著,道:“我就是袒心現在再不追,那個老鬼也不知將文才趕到那兒去。”
九叔又一聲冷笑:“用不著你來袒心,他們現在還不是在門外轉圈子。”
秋生疑惑的一看九叔,一個箭步,到窗下往外望去。
九叔果然沒有說錯,文才正揹著老頭兒在門外空地上不停打轉。
“歷史重演了。”秋生口過頭來。
九叔一把符紙塞進秋生手中:“快──”一面將柳葉從枝上摘下。
文才就像秋生,揹著那個老鬼不停的轉圈,他人胖更易累,一會便氣喘如牛,汗流如雨。
老鬼當然是樂不可支。
“千萬不要停下來。”他大叫。雙腳不停的推送。
就在這下子,門突然開啟。
秋生揹著九叔從門內跑出來,跟在文才老鬼身後。
九叔一頭變得花白,額上也添了不少皺紋,外貌竟變得與那個老鬼接近,連動作也似。
秋生揹著他走了一圈,已追上文才。與文才並排往前走。
老鬼本沒有在意,突然在意。雙腳一夾,雙手一勒,令文才停下來。
秋生同時停下。
老鬼目光落在九叔面上,脫口一聲:“奇怪──”
九叔同樣語聲態度:“奇怪──”雙腳接一縮,突然踏上秋生的肩頭。
老鬼以為九叔是同類老鬼,有心示威,連隨亦一縮雙腳,跨上文才的肩頭。
九叔接一翻身,翻到秋生而前。
老鬼有樣學樣。亦翻到文才面前。
九叔再翻身,秋生正好背脊一彎,九叔也就一屁股坐在秋生背上,以手託著腮,肘支著秋生的頭上。
老鬼依樣畫葫蘆,文才都沒有秋生配合的好。頭被肘撞,背被老鬼屁股撞,苦不堪言。
九叔突然再凌空一翻。
老鬼亦一翻。九叔等的也就是這一剎那,把握機會,在老鬼翻身背向自己的剎那,反手一張符紙打在老鬼的後背上。
老鬼立時觸電也似震動起來,不由自主把文才摟緊,文才也有感覺,正要把老鬼摔下,九叔已大喝一聲:“把他抓穩,秋生怎樣做你便怎樣做。”
文才一看秋生,只見秋生抓穩了九叔雙腳,他連隨亦抓穩了老鬼雙腳。
老鬼拼命掙扎,但背上貼著符紙,力道裹緊,如何擺脫得了。
秋生隨即揹著九叔衝向門那邊,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