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是剛從溫泉池子出來,兩頰發紅,豔若桃花,隨口道:“章科,你才來啊。”章同國道:“剛和王主任在一起喝了酒。被塗總拎到這裡泡溫泉。”李寧詠道:“王橋喝多了沒有,他這人豪爽,不曉得推杯。”
塗成功身邊不缺美女,此時見到一群經常在電視裡出現的漂亮女人,了了忍不住心猿意馬,暗道:“老子以後還是要搞一個名女人,這才他馬的是人生享受。”
聊了幾句,李寧詠這一群美女嘻嘻哈哈離開了。
坐在副駕駛位置,李寧詠將塗成功派發的打折卡丟在一邊。塗成功派發給美女的卡是很普通的打折卡,一次性使用。凡是辦了會員的都可以獲賜一張,與剛才給王橋的貴賓卡是兩碼事情。
將同事送到小區門口以後,李寧詠突然特別想念王橋,於是掉轉車頭。直奔昌東而去。
她開啟車載音響,“舊夢逝去,與酒相偎,感覺到疲憊。誓言全都被一一違背,是錯還是對?”一個獨特嗓音在車內響起,很容易就將李寧詠帶入歌詞的情景中去。
車燈劈開黑夜。歌聲環繞左右,情郎就在遠方,這是很浪漫的感覺,李寧詠很喜歡。
車至昌東電力家屬院,李寧詠在樓下給王橋打電話,準備先裝作在床上,然後突然出現在眼前,給情郎以驚喜。想到晚上必然會發生的激情運動,不自覺暗暗有些興奮。
電話通了,無人接聽,再打,依然無人接聽。
李寧詠想起有些醉意的章同國,心道:“難道王橋喝醉了?”
上了樓,輕手輕腳開門。客廳亮著燈,桌上擺著筆墨,還有一幅剛寫好的字:“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李寧詠對書法是外行,站在桌前觀察這幅字時,能看到整幅書法渾然天成,顯得很有男人味道。
手機放在桌上,顯示有兩個未接電話,都是自己的。
李寧詠總覺得屋裡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在屋裡看了一圈,瞧見在沙發上擺著一個女式手包,在牆角還有一雙時髦的女式皮鞋。看到這兩樣東西,一股熱血就直衝腦門,眼淚就差點奪眶而出。她大腦一片空白,忘記了憤怒,忘記了悲傷,只是想找到王橋。
她來到浴室門前,聽到裡面有嘩嘩水聲,還有一個女聲在裡面哼歌:“苦澀的沙吹痛。。。。。”裡面女生哼的是一首前些年男生最喜歡的勵志歌,但是其歌聲中少了些奮發向上的精神,而是一種溫柔的憂鬱。
李寧詠站在門口聽了一會,沒有聽到王橋的聲音。
她從小受到嬌寵,從來沒有受到過實質性的傷害。
她在前往昌東的路上,是多麼地思念王橋,多麼地想與他在一起渡過一個熱烈的晚上。
這一切,被另外一個女人完全打碎了。
幸福,如瓷器,可以美麗得如同夢幻,摔碎則輕而易舉。
李寧詠慢慢坐在寫著橫幅的桌前,從手包裡摸出一包白色的女士煙。她偶爾會抽一抽代表著浪漫和時尚的女煙,沒有癮,只是在特定的場合才會抽。
她抽著煙,眼看著白煙繚繞,聽著溫柔的歌聲,眼淚流到了下巴處,然後一滴滴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屋裡有幾隻蒼蠅,似乎被煙燻著,在空中發出嗡嗡的聲音。
(第二百七十一章)
第二百七十二章朋友(三)
這些年來,王橋和王曉姐弟倆人分多聚少,每次見面都有長輩在場。這次難得在昌東城裡聚一聚,王曉便不去住賓館,準備在出租房裡與弟弟了好聊聊天。她有滿腹心事,除了弟弟以外,實在沒有合適的傾述物件。
王橋沒有想到姐姐會這麼晚突然到來,還喝了點酒。他將隔壁的床收拾出來,然後下樓去買毛巾、牙刷等生活用品,步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