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顏色,他起身走到方可離面前,回過頭來與兩位真人相對,笑道,“可離用折月順手,就由著她去吧,一件靈器,最重要的就是與自身的契合度。”
他勸說道,“二位長老也知道,可離自小就跟著她師父,隨師父姓,名字也是師父取的,師徒之情我等外人皆不能體味,只要這孩子心術純正便是,就不要再逼她換師父、丟折月了。”
僵持了一陣,張南呂率先起了身,語氣裡有一絲妥協的煩悶,邊往外走邊道,“掌門總有這麼多不守規矩的道理,我們再多說兩句,這孩子就要記恨我跟雁來了,算了,由著你們去吧。”
“只是若有什麼需要,”賈雁來跟在他身後補充道,“你還是要同師門說。”
兩人離去,大殿裡又恢復了安靜,嫋嫋青煙安人心神。
“孩子,別多想,二位長老一心為蜀山,只是性子如此,沒有厭棄你的意思,”過了好一會,紀迎寒才回身安慰道,“蜀山更不會沒有你的位置,如何?還想哭一場的話,那我這個做掌門的只好把這個大殿讓給你了。”
聞言,方可離竟破涕為笑。
“弟子明白,”她低著頭擦掉了眼淚,再抬起頭時已恢復了平靜,真誠道,“多謝師伯。”
“其實弟子已經知道了一些當年的事情,師父並不是掌門逐出蜀山的,她應該是自己離開。七襄長老對魔族難以容忍,當年要滅了我師父以‘清理門戶’,當然也不會留下我,師父是為了不連累我,所以才走的。”方可離沉聲道。
紀迎寒也正是因為看穿了這點,才對外說,自己已經將人逐出師門,其餘人和這事沒有任何關係。
“哈哈哈,你和你師父一樣聰明。”他又捋了一把鬍鬚,點頭道。
有些事不必說出來,只要去做,便會有得到回報的那天。
方可離深深行了一禮,心中要找到師父的念頭更加堅定,“我一定要弄清楚師父當年的‘苦衷’。掌門,弟子下山了。”
紀迎寒點頭,“順心而為即可,去吧。”
再說還在海陵的汪文迪等人。
自有了張霏霏被第一次附身之後,眾人都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就連她在照顧汪文迪時,也要有人在門外守著,以免隨時發生第二次這種情況,期間汪文迪並沒有再醒過來,不過他身上的靈力確實在緩慢的恢復中。
如果能找到靈力補給,那他恢復的就能更快。
大多數時候,陳月歆都和張霏霏呆在一起,瞿星言則和熊巍同時行動。
陳月歆不和另外倆大男人呆在一起的原因很簡單,她和熊巍之間的尷尬勁兒並沒有像張霏霏說的那樣,事情過去了就會消失,而是一直橫亙在二人中間。
對於此事她心裡一直疑問很大,自己是無心的話語,而且既然朱夏不日就會回來,熊巍到底為什麼一直過不去?這也根本不像這個大漢子的性格。
至於瞿星言,她就更不樂意了,現在她總覺得這傢伙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對勁,經常還沒說話,他臉就先紅了,只要自己一靠近他,感覺就會被佔便宜,她可不想便宜這條老龍!
是日,與張霏霏一同出門採買一些日常用品。
兩人正在商議是否把汪文迪轉移回三清宮,對他的傷勢會更好時,人群中突然衝出來一個人。
這人就是普通的中年男人打扮,長相也很普通,就是有些偏瘦,跑得卻快,他在前面跑,還有幾個人在後面追,乍一看還以為他偷了人家東西。
結果仔細一聽,後面的人喊道,“阿冬你別跑了!跟咱們回家啊!”
哦,原來是認識的,還是一家人。
前面這個‘阿冬’也大喊道,“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你們不是我的家人!”
雙方的對話聽得人一頭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