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是鬼車形態的時候,我們也曾見過雛形,就是那團在她翅膀周圍的黑霧,那實際上可以奪取別人的精魄,蘊養自己,類似於……移花接木,把別人的生命和力量轉嫁到自己身上。”
“所以在大戰後,初代鬼車雖然也隕落其中,但因為它過往儲存的精元,能夠助它重新化神。”
“但是鬼車作為妖聖,若是復生,對本就遭受大創的巫族來說,必將成為心腹大患,得知這訊息的巫族也想出了對策,便是在鬼車化神之際、脆弱之時出手,喚來神鳥九鳳對其進行壓制。”
“奈何黑霧之中,兩個極端的力量竟宛若燈芯,產生了不可分割的糾纏,才成了後來的模樣。”
九鳳本能壓制鬼車,若有天狗出現,則反被鬼車之力吞噬,化作鬼車。
到今天為止,還沒有九鳳成功消弭掉鬼車邪性的先例。
熊巍若有所思的聽著這些話,點頭道,“阿夏可真厲害,我也得抓緊時間提升我自己才是。”
眾人幾乎都把面前的食物吃了個乾乾淨淨,熊巍也對自己的廚藝略滿意了一些,想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口,道,“江宇的事……他為什麼沒有出現在那個院子裡?”
“這事兒我也奇怪,”汪文迪幫著張霏霏收拾碗碟遞給他,道,“我的推測是,咱們走過的院子,與羽村中供奉的牌位相連,所以才會碰見祁飛星等人,也因此推測,蕭秋的一魂一魄被扣在了羽村的牌位中。”
“這個推測可以說是無懈可擊,可按理來說,若真是這樣,咱們在倒數第二個院子裡,就應該碰見江宇。”
“哪怕不是完整的他,也該有個形兒,不然,他的牌位難道供在大廟裡只是為了好看、湊數的?”
許久未出聲的瞿星言忽然搭了下茬,道,“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並非是阿妹利用他組成了七魄,而是他反過來利用了阿妹,他的力量凌駕於阿妹之上,所以出不出現,全憑自己做主。”
他一語驚醒夢中人,汪文迪猛地一拍大腿,道,“對啊!靠,注意力全在上官別鶴身上,加上先入為主的認為牌位一定受明流火控制,直接把這點忽略了!他可不是個能忽略的小角色啊!”
瞿星言接著道,“你還記不記得,機靈鬼哥倆去大廟中燒牌位的時候,他說那先前被遺留的力量,就是在他們燒到江宇牌位時被觸發的,因此傷了他哥哥。”
“正是,這就說明,阿妹……還要保護他?!”汪文迪細思極恐,稍顯驚訝道。
“複雜,太複雜了……”陳月歆五官擰成一團,表情堪比便秘。
瞿星言把不知何時剝好的橘子塞到了她手裡,道,“不過同時說明了,他利用阿妹,但並不想摻合羽村中的事,所以不僅牌位趁亂溜了,在別館院落中,也沒有出現。”
汪文迪盯著陳月歆吃的歡快的橘子,衝他伸出手去。
他翻了個白眼,拒絕了幫忙剝橘子的暗示。
“小瞿同學,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橘子呢!”汪文迪不依不饒,搖頭晃腦道。
當日在周孟春家,瞿星言順手搶了他給張霏霏剝的橘子。
陳月歆也想起了這茬,恍然把手裡只剩下兩片的橘子遞給了汪文迪,推開他伸起來的手,道,“湊合吃吧。”
她扭頭望著瞿星言,傻笑道,“嘿嘿,那個就算給他了,你再給我剝一個。”
他又翻了個白眼,但這回拿起了橘子。
晚聊雖然聊的內容很是嚴肅凝重,但眾人之間還是充斥著歡聲笑語,後來機靈鬼哄睡了蕭秋,出來看見大家還給他留了一份吃食的時候,差點沒為這裡頭的關愛感動哭,他很喜歡這些人身邊的氛圍。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規劃好了,一夜就這麼愉快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