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道,“據我的瞭解,前任魔主還在位時,王宮中來去行走待命的,大多是男性,如今這情況,是從滄溟即位起形成的,王宮中的女性越來越多,且被他視為地位低下的玩物。”
她嘆了口氣道,“我們在大街上撞見的那事兒,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
剖心挖腹,雙雙殞命。
每個人都想脫離滄溟的掌控,每個人都盼望著新的魔主繼位,可惜他實在是太強了,至今為止,還沒有能勝過他的挑戰者。
強權之下,那般壓抑的氛圍也就變得可以理解了。
說話間,熟悉的氣息愈發的近了,緊接著,合上的房門被不客氣的推開,率先跨步進來的人帶來一縷張揚的紅色。
張霏霏抬眼,喜悅道,“月歆!”
往後一看,四人一個不落的走了進來,最後跟著的是那以死氣沉沉為標識的魔尊使者,殷揚。
他朝汪文迪看了一眼,規矩道,“我已奉陛下之命將人帶來,這便覆命去了。”
言罷,倒也沒什麼遲疑,又風風火火的離開了這裡。
藤原離鸞掃視了一眼房內的裝飾,咂嘴道,“這待遇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
瞿星言重新合上了門,眼神也望向了汪文迪。
他這才朝眾人招了招手,示意所有人圍繞著桌子坐下,把滄溟與他所說的內容全數重複了一遍。
朱夏安放了冥界眾生相,不解道,“先生,他是如何察覺你身份的?”
陳月歆撐著腦袋,道,“因為咫尺顏吧。”
瞿星言斜了她一眼,接著解釋道,“他說了,咫尺顏是魔界至寶,他又刻意提及灝宸在位時,咫尺顏魔能充足,一個與灝宸交過手的魔族中人,怎麼會不認識咫尺顏?”
他全然說破,道,“而且他到底也是魔尊,若主城區前那道結界真是他為控制所設,我們就算不是強行打破闖入,他多少對我們的氣息也會有些察覺。”
“原來如此,”藤原離鸞又問道,“那這個咫尺顏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才能讓它重新活過來?”
汪文迪沉思道,“滄溟身為魔尊,都救不了咫尺顏……難道是說,咫尺顏要活過來,需要的不是魔力?”
張霏霏皺了皺眉,道,“所以他在知道你身份之後,還在問你救不救咫尺顏的事!會不會就是因為,非魔族人,反而能救咫尺顏?”
“沒這麼簡單。”瞿星言搖了搖頭,道,“要問清楚,咫尺顏是何時枯萎、如何枯萎的,未枯萎時,又有何講究。”
“你也不瞭解這東西?”汪文迪笑問,道,“我還以為你多少知道一點。”
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沒多久,門外先傳來了叩門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不容忽視的濃香,交換了一下眼色,陳月歆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四個侍女,每人手裡都端著一盆植株,盆內盛開一朵妖冶的紫花,香味就是從這花上面散發出來的。
不管看幾次,張霏霏果然還是對這花喜歡不起來。
“何事?”汪文迪出聲問道。
最左邊的那個侍女答話道,“陛下有命,讓我們把這四朵松心花送來,給四位姑娘。”
他眯了眯眼,質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侍女答得不緊不慢,道,“宮中有貴女時,陛下都會命人送上一朵松心花,以示禮節,客人無需見怪。”
“既然如此,”他無意與之多言,簡短道,“放下後便離開吧。”
侍女繼續道,“不可,須要四位貴女親手接過才行。”
陳月歆翻了個白眼,隨手就端過了其中一盆,沒好氣道,“事兒真多!”
見她分毫未損,其餘三人也只留了個心眼,紛紛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