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是鎖妖塔啊!不是它們誰的家,也不是誰家的後院!
難道與這少年身上的神力有關?它也和鼓一樣,是自願呆在這裡的?
少年面上帶笑,可說的話令人毛骨悚然,答道,“水猴子,再要多言,小心我讓你和第八層的前任妖主一樣,灰飛煙滅。”
無支祁一副手癢癢的樣子,顯然不懼戰,少年卻無心再與它搭話,銳利的眼神在人群裡掃視了一圈,最後定在了陳月歆身上。
陳月歆面上鎮定,與之對視。
它道,“聽說,你在找我?”
她挑眉道,“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我找你幹什麼?又是誰這麼無聊,這樣告訴你的?”
“哎呀,來得急,忘了自我介紹了,”它笑意更深,一抬手,掌心中凝出一團水球,隨後又化作一把蒲扇,搖了起來,道,“鄙人不才,河伯是也。”
河伯?!
有九神秘法,可解隕聖露中的魔氣!
陳月歆腦子轉的飛快,這九位分別是:東皇太一、雲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東君、河伯,以及山鬼。
“你真的是河伯?!”她瞪大了眼睛,反應盡數落在身邊的瞿星言眼中。
她還沒說完,對方便神秘兮兮的點了點頭,道,“你若真是有事找我,就跟我走。”
瞿星言果斷伸手攔在面前,冷聲道,“跟你走?去哪?做什麼?”
“你放心,我等崑崙之神與玄女素來有些交情,”它搖頭晃腦,說的有模有樣,道,“我不會為難她的。若你們不信,當我沒來過便是……只是你們要過鎖妖塔,等會還要過我的第八層,也就……沒那麼好過了。”
“我跟你去。”陳月歆自己做主,摁著瞿星言的手,重複了一遍道,“我跟你去,你只需帶路便是。”
他斜眼看她,眼如沉墨,道,“你到底有什麼事要找河伯?”
她抿了抿嘴,並未直言答話,只是道,“讓我去。”
眼見河伯轉身離去,她更急了,開啟他的手,越過人群,跟上了對方離去的腳步。
“為什麼?”他低聲輕問,看向身邊的人,不解道,“為什麼你們都不攔她?且不論那傢伙是不是真的河伯,你們難道忘了,月歆現在只懷有二成朱雀之精!”
汪文迪挑眉,臉上的神情竟彷彿饒有興致,笑道,“你急什麼?要是擔心,自己偷偷跟上去不就行了?難道離了你,我們還對付不了一個無支祁了?”
他被說得一愣,一時竟接不上話了,他記得之前,剛救下朱夏的時候,張家被包圍,陳月歆久久不見回來,那時他也是急了,急的連自己算卦的本事都忘了。
為什麼?
難道只因物件是陳月歆嗎?
他沒說話,倒是無支祁不樂意了。
“無知人類,我看你們是真不知道本王的厲害!”它高舉手裡飛刀,雙目嗜殺而瘋狂,瞬時衝了過來,叫囂道,“受死吧!!”
周圍的小妖跟著應聲而動,甚至還有一些圍向了早失去反抗能力的天馬。
汪文迪眼疾手快,抽出一把寶劍與它的血夭對上,另一手推了瞿星言一把,將他推出了圈子,道,“傻小子,還不快去!月歆還不都是為了你!”
他這回更蒙了,但腳下的步子恍若不聽自己使喚一般,快步走了起來。
所謂擒賊先擒王,汪文迪自然和其中無支祁對上,又以眼神示意朱夏前去援救天馬,剩餘的人則對付濫竽充數的小妖。
無支祁的每一招都用盡全力,如同要把汪文迪踩在腳下、一招致命似的,兩方無數次碰撞,無數次彈開。
它的血夭飛刀也不愧是件凶煞異寶,在汪文迪雙劍的威壓下竟然能撐住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