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距離。
逃是逃不掉了,這裡攏共就這麼大點地方,張霏霏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燃燒精血化為能量,操縱土塊朝子季暑砸了過去。
說到死,其實她倒不是很怕。
她見慣了生老病死,對於死亡,她離的很近。
想清楚之後,她發覺自己怕的是孤獨的死去,只要死前能與意中人在一起,死亡也沒有那麼可怕。
她腦海裡一閃而過汪文迪的面龐,讓她更加專注於眼前的戰局,哪怕多一分勝算也是好的。
子季暑似乎沒想到她還能使出後招,比之方才略顯得有些防備不足,最後乾脆揮舞著手裡的尖刺亂劈亂砍,毫無章法可言。
張霏霏一個躲避,在地上打了個滾便到了之前的兩副盔甲邊,她果斷撿起那會在自己手裡化成粉末的長槍,迅速地朝他面前一揚,短暫的擾了他的視線,隨即提腿一腳,正中他的側臉,將他踹了出去。
他爬起身來,身上仍是一塵未染,眼神更加凌厲起來,一個極快的閃身便攻了過來,看來是不打算再輕敵了。
她站定身形,皺了皺眉,反應迅速地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還沒等出招,卻率先發現他的指縫中竟然多出來了幾枚黑刺,張霏霏一個用力,先將暗器打落在地。
這還不止,他寬大的袖袍中落出一把精緻的短劍,立刻刺了過來。
張霏霏不得已撤開身子,以手中的匕首架開了飛來的短劍。
兩人雙雙彈開,子季暑無有停歇,周圍的藤蔓同時活動起來,她須臾之間錯開身形,不斷閃避,又避開了他的尖刺。
不料他還有後招,一聲冷笑,藉助腳底地藤蔓輕鬆的繞到了她的上方,瞄準了她握著匕首的手,霍然刺了下去。
見她想躲,右手便凝力朝她右肩刺去,兩招相逼,逼得她只得撤手,肩上卻要挨這重重的一下。
傷處的衣服沿著子季暑出招的軌跡裂開,肉裂傷骨,模糊一片。
“嘶——”張霏霏壓抑著痛呼,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這傷口在現在能處理的範圍之外,她除了能勉強讓血流的慢一些,別無他法。
見她受傷,子季暑自然得意,嘲諷道,“沒有實力,還同我叫板?”
“年輕人,怕是給你機會,你都不中用啊!”
張霏霏眯了眯眼睛,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步伐,因為周圍虎視眈眈的藤蔓,只要她一停下,就會立馬糾纏上來。
她轉守為攻,打算殊死一搏,淡漠道,“還沒完呢。”
子季暑順勢半蹲,一掌直逼她腹部,她收招一躍穩當的落在他身後朝他側臂砍去,他一偏身,直接將張霏霏手裡的匕首挑開,轉手向她左肩打去。
她不得已用左手小臂擋招,臉上的表情卻是淡定從容。
兩人竟不約而同紛紛躍起,卻見寒光一閃,再落地時子季暑卻是制住了張霏霏,手中的利刺再度抵在了她喉頭前。
藤蔓立刻把她捆了起來,見她無處可逃,又無武器,又是一副靈力耗盡的樣子,他張揚的笑了一陣,道,“去死吧!”
沒有任何遲疑,尖刺利落襲來!
噗呲!!
在尖刺刺破她面板的一瞬間,一道寒光閃過,落在子季暑身後的、方才被他從張霏霏手中打落的匕首卻是倏忽急速射來,狠狠地從背後扎進了他的心口。
仔細一看,她的食指與中指指尖湧出一絲靈力,正連在匕首上頭。
她剛剛是故意被打掉武器的。
霎時間,藤蔓也失去了束縛力,張霏霏順勢脫身,拉開了距離,大口的喘著氣。
她臉色蒼白,顯然已經消耗過度,若再鬥下去,她必死無疑。
就在她以為自己勝利了的時候,子季暑忽然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