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
卻不想下一秒,她就扼住了自己的手腕,反手一折,徑直將腕骨折斷。
酒杯砸在地上,混雜著他的慘叫,織出一曲尖銳的音符。
“哼,敗類,”陳月歆拉開了距離,啐了一口,道,“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了?你心裡還有沒有一點作為商懿丈夫的覺悟?兩人合葬之處,你居然想在這裡行猥瑣之事?!”
子季暑反應過來,四面八方的黑氣匯聚而來,不多時就修復了他腕骨處的傷。
他緩過勁,冷笑道,“你管得著嗎?你不過是個輸了賭注的傢伙,既然輸了,就該聽我處置,怎麼反倒教訓起我來了?”
她道,“本大人樂意!”
陳月歆仔細感知那黑氣的源頭,卻在此屋的天花板上發現了一排金針,那些金針按照特殊的順序排列組合,在天花板面上畫出一個奇怪的形狀,似乎是某種陣法,其中有一股不俗的力量湧出,連結在這個房間各處。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子季暑站起身來,道,“也是,像你一般剛強的美人兒,總要受點苦頭,才會知道,順從就是你最好的出路。”
陳月歆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樣,道,“順從?哈哈哈哈!”
她銳利的眼神直直射了過去,厲聲道,“你知道本大人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子季暑也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道,“你既然進了這裡,就別想全身而退!”
她渾身湧起一層澎湃的彤色靈力,自通道,“只怕本座顯露真身,你這小小賭坊根本就……”
可惜她話還沒說完,就察覺了不對勁之處,身上的湧出的靈力正在不可控制的往回收,她無法在此釋放出真正的力量。
頭頂金光大作,正是這些組成了奇怪陣法的金針壓制了她的力量。
針?
陳月歆快速思考起來,針應該是商懿的東西。
子季暑看見她臉上的神色變化,隨即更加得意起來,道,“我這小小賭坊,如何?”
“你可真是個……畜生啊。”她眯了眯眼,又罵道。
他權當這是在誇獎自己,炫耀道,“懿兒雙目失明,她的力量為我所用,才算不浪費,你說對嗎,美人兒?”
陳月歆怒道,“我對你奶奶個腿兒!”
方一說完,她就再也忍不下去了,即便不用化形,她還是能喚出流火扇來,當即操縱武器,扇出無數團烈焰,自己跟是縱身跟上,在火團的掩護下直直刺向了子季暑。
他端立不動,金光忽閃中,有黑氣迅速的籠罩而後分解了這些火團,讓它們悄無聲息的變成了毫無殺傷力的火星子,陳月歆暴露在眼前,他隨手抄起桌上的果盤糊了過去。
她加大了手上的氣力,劈斷了他手裡的果盤,跟著便一拳打了過去。
這拳頭正中他的臉上,把他打得直飛了出去,撞到了後頭的牆上,才摔在了地上。
她嗤笑道,“這力量給你,你能用嗎?你會用嗎?你有用嗎?”
說罷,陳月歆果斷射出一道紫炎,瞬息席捲而去。
只聞子季暑快速念動一串咒語,原本駐留在天花板上的金針紛紛剝落下來,衝向了襲擊他的紫炎。
仔細一看,每一根金針尾部都牽著一根金色的絲線,絲線盤踞住了紫炎,雖未消滅她的火焰,但是的確制止了紫炎再向前一分,將其牢牢的鎖在了空中。
子季暑抹了一把嘴角溢位的血跡,道,“我的夫人,自然還是向著我的。”
“無礙,越是反抗的獵物,我將之貫穿時,便越有快感。”
餘下的金針轉了方向,齊齊對準了陳月歆。
一時之間,那種極細的金絲竟佈滿了整個房間。
她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