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這柄利刃劈開了金火,汪文迪已然飛身到了跟前,他不得不與之相撞。
紅羽撞擊雙劍,發出嘈雜的嘶鳴聲,靈力交鋒,出現了短暫的相持不下的狀況。
汪文迪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周身的氣流陡然暴躁轟動起來,恍若虎嘯龍吟一般,眼前的情況隨之而解,雙劍切斷了紅羽。
趁此機會,他限制江宇還想抵擋的雙手,直接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破碎的紅羽散成了無數的火光,在最後的時刻從背後刺向了汪文迪。
他察覺到危險,只得將人大力的砸了出去,回身以雙劍消融了火光。
轟!
江宇落地的地方驟然炸開一個大坑,他躺在大坑中間,沒有動彈,也沒有要繼續掙扎的意思。
汪文迪冷聲道,“你敗了。”
隨後瞬間上前,一劍便要刺進他的心臟。
他嘴角的弧度並沒有落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不遠處傳來了此起彼伏、驚慌失措而歇斯底里的叫喊聲與呼救聲。
而汪文迪的劍,離他的心臟不過只有毫米之差。
江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的動作雖然頓了一下,但究竟還是理智佔了上風,下一秒便從這致命之處,利落的貫穿了江宇的身體。
無論發生了什麼,先解決眼前這個禍患,才是他一貫的作風。
但是這一劍下去,卻沒有血,面前死去的人表情、肢體逐漸僵硬,變得與死人無異,可就是沒有流出血來。
周圍陰森森的,怪異的感覺更重了。
汪文迪皺了皺眉,抽出寶劍的同時,江宇的屍體快速的發生了變化。
凹陷、坍塌,變得乾癟,轉眼間,已經變成了一張紙人。
不過這卻不是一張乾淨的紙人,紙人的身上畫滿了晦澀的咒語和奇形怪狀的花紋,一時間,他也看不出來這是什麼咒式。
附近的叫喊聲愈發沒邊了,他暗自記下這可疑之處,隨後將紙人點燃燒盡,才放心的離開了現場。
叫喊聲就是從人民醫院的方向傳來的。
群眾四散而逃,其中有醫生,有護士,還有病人,那場面要多混亂有多混亂。
汪文迪一眼就在裡頭找到了那位院長助理,此時他正在努力的想要維持秩序,畢竟大多數病人行動不便,若不能有序疏散,發生踩踏事故,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喂!”汪文迪一個瞬步就到了他身邊。
他見是‘熟人’,不悅道,“是你?”
汪文迪也沒計較,簡短道,“現在這情況,齊心合力疏導人群要緊吧?”
助理沒吭聲,算是預設了。
“報警沒?”汪文迪抓緊時間瞭解情況,問道,“怎麼回事?”
“報了,治安隊很快就會趕過來。”助理答道,但說起原因時,卻變得支支吾吾,慌亂起來,好像是在害怕。
汪文迪看得出他眼裡的恐慌與懷疑,也沒再追問,吩咐道,“儘快把這裡的人安全撤走吧。”
“你要去哪?”助理見他邁步就走,脫口問道。
他沒回答,只是逆著人流,獨自去往了醫院內部。
內部此時象徵著危險,可人們能相信的,唯一隻有治安隊罷了。
汪文迪凝神屏息,嗅到了一股還在不斷壯大的邪氣。
他朝邪氣的源頭快步走去。
所有的罪惡都掩藏在這扇門之後,他不久前才來過的地方,那個死去的植物人的病房。
破門而入,一股糜爛的臭味鑽入了他的鼻孔,眼前的景象血腥不堪,噁心的令人頭昏腦漲。
一個人,但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它的面板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