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迪毫不在意的大笑,背後剎那間化出九把與他手中一模一樣的利劍直指瞿星言,他加大手上的力度,翻轉手腕將人就勢反扣住。
見狀,瞿星言還是不慌不忙,鎮定念道,“以陰為精,以陽為形……”
他身上頓時散出更加強烈的銀光,光芒之中似乎匯聚出一個和他手上金輪一樣的東西,但還沒來得及看清,這道銀光就把那九道利劍盡數吸了進去。
“我配不配,由你來判斷。”銀光散去,瞿星言平靜的說了這麼一句。
說完,他收了力,一個漂亮的空翻拉開了與汪文迪的距離,瞥了一眼金輪上出現的痕跡,情緒化在眼底。
再僵持下去,他的金輪會折在那兩把寶劍的劍鋒裡。
“陰陽神輪……?”汪文迪喃喃了一句。
“不是,”聽見的瞿星言也不避諱,直言道,“還差一道工序。”
寶劍被汪文迪收回,他甩了甩手,下了結論,“既然是同行,你又幫章德音算卦在先,我就信你一次。”
“咳咳……”花了一些時間癒合傷口的陳月歆走到汪文迪身邊,臉色仍然不怎麼好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倆現在要非要分個高低的話,這墓就毀了。”
汪文迪點了點頭,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分辨的出他的力量什麼來頭嗎?”
“像是純粹的修道者,”陳月歆還沒說完,卻兀自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感覺很奇怪,我好像見過他……也許是我記錯了。”
“你的傷怎麼樣?”汪文迪暗自記下,轉而問道。
“很重。”
對立的瞿星言不以為然的答道,隨後又補充了幾句,“我的金輪能傷一切精怪的元神,剛剛擊中她的要害,如果不及時補給修復元神,三天內她的靈力道法會慢慢發散,最後消失。”
“這尼瑪的是很重?你這不是要命嗎?!”汪文迪沒控制住,罵了一句,“你他孃的知道是自己人還下手這麼重?!你是不是有病?”
現在這年頭,上哪兒去找什麼能補充元神的先天靈根或者先天靈脈啊?!
“她以朱雀最熾烈的紫炎攻擊我,也是衝著致我於死地來的。”他面不改色的為自己辯駁了一句,但很快給出瞭解決辦法,冷聲道,“醫聖……可以救她。”
聽他這麼說,陳月歆眼神暗了暗,不知是在回味那失控的感覺,還是在責備自己不敵對手。
瞿星言沒吭聲,回頭走到山神跟前,“你手下犭戾現在就在章德音體內,因果一解,它自然歸位,我等皆為‘有緣人’,可渡此劫。”
“原來如此。”
彘身人首神聲音中透著疲累,身上的傷口亦在慢慢癒合,他將視線移向地上自己的斷角,目中射出一道光,那斷角驀地化作一塊碎片,“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說著,它勉強站起身來,一陣長鳴之中,身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汪文迪眼疾手快,在瞿星言之前把地上的碎片撿了起來。
接觸到的那一剎,他只感覺耳邊似有生靈萬千的聲音,眼前炸開一片星辰大海,甚至可以看清其中每一顆星星忽明忽滅,再一眨眼,又是一片春回大地的景象,美不勝收,讓人感覺呼吸之中都是生機盎然的味道。
再一眨眼,又什麼都沒了,眼前也還是那塊完全看不出什麼的碎塊。
“你跟蹤我?”耳邊響起陳月歆的聲音,汪文迪才把思緒止住。
“早些時候我已經進來過了,”瞿星言從容不迫道,邁開步子,“那一堆屍體,就是跟著我進來的人。”
“什麼?”汪文迪想起那些人的身份,刨根問底道,“你跟章家有什麼聯絡?”
“沒什麼聯絡,”瞿星言語氣未變,但拿出了基本的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