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迪一愣,看著她指若凝雪的骨節,晶瑩剔透的指甲,腦中一閃而過一個念頭——
能一直牽著這雙手就好了。
不必心念天下,不必追本求源。
就牽著她的手,與她聽流風拂月,等大雪落滿肩頭。
沒等到他的回話,張霏霏便主動提及了開心的話題,“不知道巍哥和阿夏怎麼樣了。”
“你放心,他倆之間本就沒有矛盾。”汪文迪想到熊巍那副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
事實上,正與他所說無異。
汪文迪和張霏霏離開以後,餘下的四人在張宅裡無聊的呆了好半天。
期間熊巍無論做什麼,朱夏都緊緊的跟在他屁股後面。
哪怕是上廁所,朱夏都在廁所門口等著,後來覺得不保險,她還特地找了根不過一米的細線,一頭扣在熊巍手腕上,一頭綁在自己手腕上。
看得陳月歆一陣無語,只能到宅子後院的花圃裡頭,找了張藤椅,倚在上頭曬起了日光浴。
躺了沒五分鐘,就聽主屋的方向傳來一聲鄭重其事的大喊——
“不行!”
“阿巍那混小子搞什麼呢!”陳月歆吐出嘴裡的草葉,起身快步趕去了大廳。
才到口前,就聽見朱夏那甜糯的聲音,拜託道,“阿哥,我保證不會搗亂,我保證聽話,不會出么蛾子的……你就帶我出去逛逛嘛!”
原來是逛街之心,女人皆有之。
熊巍又嚴肅的拒絕道,“不行,好好在家裡待著,哪都不許去。”
朱夏的模樣與常人差別過大,貿然出街很容易嚇到路人,引起不必要的注目,熊巍拒絕得確實在理。
“可是我真的很想去外面逛逛看嘛……”
看了半天,陳月歆才發現瞿星言一直沒出現。
她無心參與兩人的爭論,出聲暫且打斷道,“阿巍,看見瞿星言沒?”
聽見陳月歆的聲音,熊巍抬了頭道,“你問瞿哥啊,他剛剛問我借了書房,應該是看書去了吧。”
看書?
像那個呆子乾的事。
陳月歆兀自點頭,瞥了一眼像無骨生物一樣蹭在熊巍身上的朱夏,離去前還不忘打趣道,“好咧,那你倆慢慢討論,我就不打擾了~”
衝著找瞿星言切磋去的陳月歆很快到了書房跟前。
拉動把手,門卻是從裡面鎖上的。
“看個書還搞這麼神秘?”陳月歆翻了個白眼,“誰知道看得啥子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