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治得好的問題,拖延的是你自己的命!”
那人一驚,默不作聲,又聽旁邊的人插話,“醫生,不好意思,小全這人說話比較直接。”
“還是我來講吧,您叫我小王就行,”他主動說出了狀況,“是這樣的醫生,我們四個是一個單位的,出現這種情況之前也確實都吃過夢真丸,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都沒注意,然後這些黑線越來越……就變成這樣了。”
“你們也停藥了?”張霏霏問道。
對方答道,“說實話……我們沒有停藥。”
張霏霏驚道,“什麼?!”
“我們幾個都沒停藥,都是按照醫囑吃的藥,但還是出現了這種情況,所以我們都覺得可能真是這藥有問題,可是……可是我們又的確變年輕了,只是身上出現了這些怪異的線。”
氣氛一下陷入了沉默,張霏霏思索了一陣,又問道,“你們什麼時候開始吃夢真丸的?”
“……大約四個月前。”
那是在夢真丸釋出大眾化之前,張霏霏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黑線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注意到長出黑線的時候是一個月前,中間我們也嘗試了很多偏方,但都沒能消除這東西,它還越來越長了。”
“誰給你們的藥?”
問到這個,四人都默契的閉了嘴,過了一會兒,在這種沉默要變成明顯的尷尬之前,小王才答道,“醫生,這屬於個人隱私了,誰給我們的藥跟治病的法子應該沒什麼太大關係,我們不方便說。”
張霏霏明白意思,沒再追問,又按照慣例給幾人把了脈,的確和之前病人的脈象一樣,再一看連線黑線上的關鍵點,也果然途徑了那十三鬼穴。
“你們既然懷疑夢真丸,為什麼不向人們做一些說明?”這樣她張氏診所的戰線上,也就能多一些人群的力量,不至於孤立無援。
四人面露難色,低聲道,“畢竟出問題的只是少數,夢真丸的效果擺在那,醫生,眾怒難犯啊,萬一那些人把矛頭又對準我們,我們可經不起……”
張霏霏有些心寒,打斷道,“別說了。”
“我們會盡快找到治療的方法。”
她知道,一個醫者不能憑藉自己的喜好救人,即便她鄙夷他們的想法,但在她眼裡,也必須把他們當做病人來對待。
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她就轉身出了病房,直奔冷凍室而去。
冷凍室裡的病人雖然黑線生長連線的速度變緩了很多,但還是沒能改變它仍在蔓延的事實。
她正要細細檢視,卻被身邊的朱夏拉了一把。
“阿夏,怎麼了?”
“霏霏,這些人的身體裡,有一股巨大的邪氣。”朱夏皺著眉頭。
張霏霏退後一步道,“你看見了?”
朱夏的確能看見,每一個病人身體及周邊盤旋著揮之不去的黑氣,黑氣中有極小的一部分粘著於黑線上。
見她點頭,張霏霏又問道,“那剛剛那四個人身上沒有嗎?”
“我沒看見,只感覺到那四個人身上有一股死氣,就好像他們都是死人一樣。”朱夏答道。
起碼這點和張霏霏把出來的脈象是一致的。
“這裡的病人都是被文迪封住了七經八脈後藏入的,你能把禁制解開嗎?”她問朱夏,考慮了一陣道,“我想再看看他們的脈象如何,找找有沒有什麼可能的突破口。”
“我試試。”朱夏應聲道。
兩人跟前是個女性患者,病服上也有她的名字——孟月。
熊巍與朱夏合力,將僵直的孟月從器械裡搬到了病床上,她身上黑線的狀態還算良好,只有兩手之間的透過後背風府連在了一起,其餘的都還沒有擴散。
朱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