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又詭異的傻笑起來,“我娘是……大師說了,我娘可以替我受罪……我娘是自願的,她是自願……!”
他還沒說完,汪文迪直接一拳給他撂出幾米遠。
他身上的紋身重疊出殘影,拉扯出的黑色晃得人眼暈。
見他咳出血來,汪文迪扭了扭脖子,發出咯吱作響的聲音,一步步逼近道,“不想捱打就給我老實說,那個叫你這麼做的大師現在在哪?你跟宋鶯時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又是怎麼死的?”
“大師在哪……宋鶯時……不認識……不知道……”周孟春眼中的恐懼之色滿溢,拼命搖頭。
張霏霏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拉了一把汪文迪,自己上前耐心道,“孟春你別怕啊,要是真的與你無關,我們都會幫你的,你知不知道來之前我們見到你的母親,她可被折磨慘了!沒有誰願意活著受這種苦的!”
聽到這話,周孟春死氣沉沉的眼裡才算有了一些波瀾,他抱著自己的膝蓋,手不停的揪著自己的褲子。
“你他媽就不是個男人!”汪文迪沒那麼好的耐心,作勢往門口走去,邊道,“我現在就給你把這個離火護心陣破了,宋鶯時要是找上你了,我們也不管了!”
“不行!!”周孟春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扒拉著汪文迪的褲腳,“不行啊汪先生,我不想死!”
他突然大哭起來,“我也不想我娘死啊……嗚嗚……!他媽的……有什麼衝我來……我娘吃了一輩子苦,有什麼衝我來啊!”
哭了老半天,他才終於斷斷續續的說出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鶯時不見的頭兩天,我提了一堆東西上她家……打算向她求婚,但她那天不在,接了手工活兒出門去了,她爹媽收了我的禮,我在她家等到晚上。”
到了晚上,宋鶯時按點回家,一進家門就看見了等在那兒的周孟春,兩人客氣的攀談了會兒,周孟春瞅著時間也不早了,就直接說明了來意。
“不好意思啊孟春,我不能答應你。”宋鶯時低了眉眼,也沒拐彎抹角,明明白白拒絕了他,“我還年輕,我還想再專心幹幾年活,沒心思想結婚生子的事兒。”
“這些東西,你拿回去吧。”
宋鶯時指了指那一堆貴重的奢侈品,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