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一起身,明顯是經不住陳月歆那一腳,嘴邊流出新鮮的血液來。
換言之,身體還是人類的身體,意識卻不是他的意識了。
若幾人對他動真格的,就相當於拳拳到肉的真的打在他的身上。
汪文迪與張霏霏交換了一下眼色,便知她不願牽連誤傷無辜,他將寶劍握在手中,深吸了一口氣,衝同伴道,“護好自己。”
眾人會意,紛紛開始躲閃那店員的攻擊。
汪文迪縱身上前,以劍柄利落擊中他的腹部,又投出另一把寶劍,同樣用劍柄打在了他後脖頸處,隨後一個閃身,反手扣住他的雙臂,直把他撂出好幾米遠。
就在這人仍要爬起來的時候,汪文迪雙指併攏,念道,“乾坤無極,道法天下,以極陽之力,顯萬陰之靈……現形!”
“嘻嘻……”
隨著一道清光打在那人身上,這笑聲再度尖銳起來。
再定睛一看,那人的頭上,赫然有一個瓷娃娃!
準確的說,瓷娃娃扒在他後腦勺上方一寸左右,整個身體扣住他的腦袋,臉上詭異的笑著。
“斬!!”
兩把寶劍應聲而動,掃出一道金光。
瓷娃娃猝不及防的捱了這一下,當即發出尖銳刺耳的嚎叫聲,好似幾千塊玻璃被同時摩擦,但很快它就化作一團黑水,彷彿蒸發在這金色中一樣。
與此同時,店員的身體陡然失力,整個癱在了地上,雙眼緊閉。
其餘的痕跡亦是一掃而空,好像那些瓷娃娃本就沒有存在過似的。
張霏霏衝汪文迪點了點頭,率先去檢視店員的狀態。
“先送醫院吧。”
醫院診斷的結果和張霏霏所說沒什麼出入,除了身體上的外傷稍顯嚴重之外,便是精神上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以至於人直接送進了觀察室裡。
對於他何時能醒,醫生也沒有給出具體的定論。
“這店裡的事兒來得蹊蹺,我們光是這麼守著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守出個結果。”張霏霏輕輕嘆了口氣,但幾人卻能聽出,她語氣裡是想管這檔子閒事的。
汪文迪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跟著道,“其實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什麼辦法?”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招魂。”
他稍加思考,直言道,“招小盧的魂。”
“風險呢?”張霏霏考慮得縝密,反問道。
“一是不知道他的死亡地點,我們只能在先在那家店裡一試,如果不成,那家店裡的陰氣會更重,形成聚陰眼。”
汪文迪細細講述,又道,“二是不知道他的死因,若他怨念十分強悍,是為厲鬼,貿然招他出來,必然逃不開與之一戰,可我們又不確定他與今天那些瓷娃娃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
“那怎麼辦?”陳月歆接話問道,“總不可能就這麼幹等著,放著不管了吧?”
“不,今夜咱們兵分兩頭,”汪文迪擺了擺手,自通道,“我和霏霏去那家店裡,你們三個守在這兒。”
陳月歆翻了個白眼,得,她去哪頭都是電燈泡。
是夜。
日料店經白天鬧這麼一出,店員不明不白的進了醫院,傳言更加聳人聽聞起來。
不得已,老闆也只得早早的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緊閉的大門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越發陰森起來。
白天就沒人樂意從這兒經過,更別提晚上了。
“文迪,咱們怎麼進去?”張霏霏看著大門上落下的大鎖,扯了扯汪文迪的衣角。
汪文迪反扣住她的手,雙指貼近嘴邊,喃喃念出一串咒語後叮囑道,“抓緊了。”
一陣淡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