暱,想起她一聲一聲的表白。
更重要的是,朱夏也曾經幫他擋過一擊,如果心思不正、懷揣邪惡,怎麼可能那麼果斷的去擋那來勢洶洶的一擊,搞不好是要沒命的啊!
他想起她虛弱害怕的模樣,和一直吐血不停地樣子,他到現在還自責,一想起這個,就感覺眼睛發酸,只想把她牢牢的牽在手裡,護在懷裡。
熊巍後退了一步,緊緊抓住朱夏的手,道,“汪哥,我會看好她的,就讓我和阿夏呆在一起,出事……我會負責的。”
汪文迪沒再與他爭論,帶著一干人離開,只留下他與朱夏。
“文迪,”張霏霏眉目間有可見的擔憂,她回望了一眼合上的門,“這樣真的好嗎?巍哥他也是一時情急,我們都知道他對阿夏……他本來就是個一根筋。”
“正因為他一根筋,現在情緒上來了,你跟他說什麼也沒用,”汪文迪輕輕嘆了口氣,“也許方才是我過於強硬了,不過我雖說不出究竟哪裡不對,但我有百分百的把握……朱夏,一定會出事。”
他轉向陳月歆,問道,“你們落到什麼地方去了?”
正領著孟月跟在後面的陳月歆聞聲,答道,“我跟阿巍落在了一幢挺古怪的洋房前,阿夏……我不知道她落在哪兒了。”
一面說著,她一面把回來前的事兒說了一遍。
眾人也未走遠,只是在隔壁另找了一個空病房安置孟月,正好也能顧著熊巍,兩頭不落下。
先囑咐了雲哥兒去一趟食堂看看晚飯如何了,等他走開,汪文迪才開口問道,“怎樣的法陣?你給我畫一畫。”
陳月歆以白牆為紙,術法為筆,將那怪異的三角形花紋畫了一遍。
張霏霏上下打量,搖頭道,“這圖案看久了還實在有些瘮人。”
汪文迪捏著下巴,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半天他方接著問道,“當時你確定在附近沒有感覺到朱夏的氣息?”
“確定。”
“你們也沒有進過那房子?”
“沒有。”
“有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或者是念咒的聲音?”
陳月歆仔細回想了一陣,篤定道,“沒有,只看見了這個圖……”
倒是一旁的張霏霏恍然出聲,拍腿道,“說到奇怪的聲音,我卻聽見了一個!”
她走近兩步,低聲將凰鳴雞與朱夏大戰的昨夜所聽見的怪聲模仿了一遍,並說明了聽見的時間,道,“就是這個聲音,我覺得特別耳熟……”
那旋律在汪文迪腦中響起,他眼中劃過一絲寒意,與張霏霏對視,吐出一個字,“鼓。”
氣氛一時陡然凝固,陳月歆也道,“對啊,這不就是打鼓的聲音嗎?!”
眾人自然記得,朱夏初化九鳳之時給出的一點線索記憶,她說她醒來的時候在一個巨大的空曠場地中,那裡什麼都沒有——
只有鼓。
那時候張霏霏還問過,有沒有什麼以鼓鑄成的陣法。
汪文迪擰起眉頭,給出了不一樣的回答,道,“沒有這樣的陣法,大概……會有這樣的——巫法。”
換言之,從頭到尾抓走九鳳的、召出天狗的、控制朱夏的……乃是一位能使巫法的大巫。
“這人跟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張霏霏不禁打了個冷戰,問道。
汪文迪道,“他們的理由我們是理解不了的,無需問這些,因為出發點的三觀就大不一樣了。”
他拉了一口長氣,但臉上並不緊張,反而有一種自信的瞭然,接著道,“比如高玉繩,在他看來,他的行為是清洗世界,我們又如何能理解呢?”
“我只知道,無愧於心,無愧於人,他既與我對立,前進之時,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