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之人。
少年驚恐顫慄,仍在懇求。
表情之誠懇,彷彿要跪下磕頭一般。
她抬起反握著匕首的手臂。
嘶。
匕首沒入大腿根部,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衣物,緩緩地流了下來。
(不詳細描寫了,求放過)
雙腿脫體,屍體上滿是入骨深傷,鮮血流淌地面,月光的照映,顯得小巷恐怖、妖異,少年死於她的手中。
“後悔有什麼用呢?道歉又有什麼用呢?難道所造成的傷害只要道歉就會消失嗎?
那我捅你一刀道一次歉,捅到你死,道到你死,我是不是就不用揹負生命了?
明知結果總還做些無用的掙扎。”
末於心中自語。
恐懼達到極致。
“她殺人了!她真的殺了……惡魔!這個惡魔!都怪這個人!為什麼要幫她!為什麼要幫一個惡魔!
……”
她淌著血液繼續爬行。
一人又一人以相同的方式死亡,血液如江河,流淌於地面之上,血腥的氣味飄揚萬里天穹,高歌著涅盤者的重生。
她無力地倒在血液之中,已力竭至盡。
末走了過去,道:“好戲落幕,你對這些屍體有想法嗎?”
“謝謝,我不會說出你來過。”
“那我反而要感謝你嘍?”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無言回應,她已無力開口。
靈力縷縷如風,進入她的身體,恐怖駭人的容顏重現韶華,殘破不堪的身體重組治癒。
“這才叫涅盤,你剛才不過是絕盡者最後一舞。”
說罷,末轉身邁步離去。
一股柔和的能量於體內流動,治癒著殘軀。
她顫抖地伸出手觸控自己的臉,褶皺已失,面骨完整。
清淚滑落。
“等等。”她從失神中醒來,急忙喊道,她的聲音不再口齒不清,清脆悅耳。
末不曾絲毫停留。
她艱難地支撐著身體,想要站起身,腿骨還未痊癒,仍有劇痛侵襲。
她跌倒在地,又一次爬起。
忍著斷骨之痛,她站了起來,踉蹌的追去,步步如踩銀針。
痛楚使得她淚光閃爍,晶瑩淚滴不斷劃過臉頰,洗潔了灰塵汙漬。
末走得越來越快,他並不需要一個沒用的東西,如果這都無法堅持下來,哪裡還有利用價值?
數米的距離卻恍隔天涯,她始終追趕不上。
步伐突然加快,她的身軀都在發抖,赤裸的足底滲出鮮血。
為了追上末,她跑了起來,眼前天地倒轉,事物流旋。
“等等。”
她抓住了末披在身上的黑袍。
“有事嗎?”末回頭看向她,故作疑惑。
她並未回答,大喘著氣,忍著痛感。
砰。
她跪了下來,頭顱觸地。
“謝謝。”
無言。
末看著她的行為,沒有舉動。
無論出手是因善或是因惡,被救者總會善意而望,救下她的目的是因為看不下去嗎?自然不是,是為了利用。
而不知情的她卻在行如此大禮。
此刻只求問心無愧,若知曉答案又會如何呢?
“不必如此……”
“不,您救了我,助我報仇,幫我恢復容貌,這是我應該做的。”
她變得有些扭捏:“我……我……可以跟著您嗎?”
“理由,作用。”末道。
“啊?”她抬起頭,茫然地看向末。
“跟著我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