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
“啊?”
把最後一口三明治喂到嘴裡,周淮易解釋:“昨晚上進門,看你的拖鞋還在門口,家裡也沒留個燈,我以為你回武館去了,所以才拿鑰匙開了你房間的門。”
把腦袋埋到手臂間,陸爾雅甕聲甕氣地問:“我沒事兒回武館幹嘛?”
“不知道,你昨晚打電話的語氣不太對。”
“不太對?”想想好像是那麼回事,覺得該給自己找個像樣的理由什麼的,她說,“鑰匙落在家裡了,翻窗戶進來的,語氣是差了點兒。”
“沒帶鑰匙?電話裡為什麼不說?”
“我都進來了還說什麼?你那麼忙,還要特地回來給我開門不成?”
許是從她語氣裡頭聽出些抱怨的意思,周淮易抿了一口咖啡,把她勾到懷裡:“你是怪我忙著工作疏忽了你?”
“不是。”
沒理她的回答,男人自顧自保證:“等《餘生》拍完,後續工作都結束之後,我會把時間都空出來,我們出國散散心,地方你選,怎麼樣?”
“嗯……”反正到最後都是聽他安排,她再怎麼表態,也沒多大差別。
被周淮易押著吃了半個三明治,實在不想吃,拗了許久,男人才退了一步,讓她到劇組記著讓小齊去買些吃的,餓了就吃點兒墊吧墊吧肚子。
和她一樣精神不濟的,還有蘇繹。
一大早又被鬱淮安從被窩裡提溜出來,氣質美人周身也是滿滿的低氣壓,坐在角落裡頭,一言不發,抿緊嘴唇瞪著已經投入工作的男人。
陸爾雅化完妝換完衣服過去等戲的時候,看到她,就過去了。
“又是鬱導強迫你過來的啊?”
蘇繹頹然地望她一眼,嘆息一聲:“神經病,昨晚上非要帶我出去看午夜場電影,折騰到凌晨三點多才回家,早上六點就把我叫起來……”
“看電影?”陸爾雅覺得有些稀奇,“他一個大導演,還帶你去看電影?”
“所以說他神經病啊!”
“……”
好吧,藝術家的想法,不是她們這等凡人能想得明白的。
兩個兩眼無神的女人,幽怨地縮在這邊,也是沒了說話的力氣,蘇繹還好,只是過來看看,她可不一樣,等會兒還要拍戲去,自然不能一直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
拿起方才小齊送來的黑咖啡,猛灌了幾口,覺得苦到不行,又蹙眉頭,喝了幾口水才把苦澀壓下去一些。
那邊助導已經過來喊她候場,陸爾雅站起身,到一塊稍微空曠的地方,活動了下筋骨,身上稍稍得力,精神也好了些。
化妝師過來給她補了妝,又給她把微亂的頭髮重新打理一遍,才收了工具跟在她邊上等著。
一來就是盧舟舟的戲。
那姑娘在戲裡扮演一個叫林琳的角色,是故事裡頭一個受害者的妹妹,所有事件的開端,都源於她哥哥的死,是個挺重要的人物。
小姑娘演技確實不錯,把林琳的感覺演得挺到位,這個角色挺正面,加上姑娘本身底子好,一炮而紅也說不定。
不像她,一個演員,卻因為能打啊,簽約周淮易工作室啊這樣的事情讓人記住,戲還沒上,演技的事兒還沒幾個人提過。
搖搖頭,不去想這些影響心情的事情,把臺詞和情節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確定萬無一失,才放鬆下來,安靜地站在場邊看那姑娘的發揮。
兩條過的,第一遍有些緊張,看上去不大自然,第二遍克服之後,就好了很多。
接下來就是陸爾雅的打戲,對手是趙家武館的師兄弟們,那些招式早套得滾瓜爛熟,只不過換了個地方,換了身衣裳,再來一次罷了。
這算她的專長,打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