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我的隊友。”
陶未忽然笑了,她拔出軍刀,手指擦過鋒利的刀刃,“姜隊長如此憤怒,如此後悔,那為什?麼刀尖對準的是我,而不是雷鶴呢?”
姜硯一愣,忍不住蜷縮了一下手指,“會輪到他的。”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復仇。
“是啊,雷鶴該死,”陶未的視線擦過姜硯微顫的胳膊,神?情篤定且認真,聲音裡卻帶著不易察覺的蠱惑,“把你們?,把我,把所?有人當成棋子的人,都該死。”
“你到底是誰?”姜硯沉默了兩秒,才問,“你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你明明不是中心的人。韓心文…”
“韓心文是我的人。”陶未聳了聳肩說,“如你所?見,我懷抱著強烈的復仇欲,所?以我需要一個突破口。韓心文就是我復仇的突破口。”
“那麼你呢,姜隊長?”她抬起眼皮,過於漆黑的瞳孔直勾勾注視著姜硯,“你從中心叛逃,和雷鶴交火,現在又帶著偽裝面具東躲西藏,你又是為了什?麼?”
“轟隆——”
落地窗外,沉沉的天空驀然炸想一道驚雷。噼裡啪啦打雨滴拍打在玻璃上,彷彿冤魂在哭。
姜硯扭頭看了眼窗外的陰雨,他的聲音裡彷彿也帶上了水汽。
他低低地說,“為了殺人,和策劃那件事?有關的所?有人。”
就像他和韓心文說的那樣,他的隊友們?走的太孤單了。
“那可真巧,”陶未一手舉槍,一手舉刀,慢慢走到姜硯面前。
她抬起雙手,槍和刀靜靜躺在掌心,“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姜隊長。那麼,我們?現在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談談嗎?”
姜硯警覺地看著她,“談什?麼?”
“談談未來,談談以後,”陶未思考片刻,忽然笑了,“既然我們?擁有同樣的仇恨,我們?的敵人是一樣的,或許,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也說不定呢?”
從剛剛的突然襲擊到現在,姜硯有一隻胳膊一直在忍不住微微顫抖。
是昨晚交火時受的傷麼?
陶未不動聲色,大腦卻快速分析著所?看到的一切。
姜硯並沒有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從容,叛逃,被中心追捕的路一定走的很不容易。
而且他身上只有一把槍,神?經敏感?的猶如一株含羞草。
一定很缺少靠譜同伴的實?質性幫助吧?陶未垂下眼睛,隨手在腕機上撥弄了一下。
智慧家居系統適時發出聲音,“恆溫水壺已調整至50度,今日氣溫24度,多?雲,茉莉清茶和玫瑰紅茶都與今日的天氣很配哦~”
“怎麼樣?”她攤開兩手示意自己的無害,邀請道,“茉莉還是玫瑰?”
姜硯看了看那把槍,又看了看她的眼睛,慢慢收起刀,“玫瑰。”
漂亮的木紋餐桌上,茶香繚繞,氣氛詭異。
兩個人分坐兩邊,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陶未心裡很明白,姜硯沒有直接動手的根本原因,不是什?麼她扯的狗屁陣營的問題,單純只是他沒有把握一擊斃命罷了。
一個才剛剛得?知頂頭上司秘密的人,一個從中心叛逃的人,一個心裡裝著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