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大戶模樣。
但是在北淵,各種粗糙建造,實在是有些簡陋,而且裡面還不時傳來獸皮的臭味。
李長水停頓了下,對李彥思與陳玉右說道:“你們在這裡稍微等我一會兒。”
“是,師兄。”
李長水吩咐完,直接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這個簡陋的院子裡,沒有什麼宜居的佈置,到處都是晾曬的野獸毛皮。偶爾也能看到幾張低階靈獸的毛皮。
幾個中年男子正在仔細翻看皮子的晾曬進度。
這些李長水熟悉的面孔很多已經老去,在院子的一角,有幾個中年婦人,正在將一些野獸的毛皮放到特製的溶液中。
看到其中一個身穿粗衣,頭髮已經有些發白的婦人,李長水心中一陣難受。他知道,當年這位慈祥的婦人最是愛美。
他快步走了上去,抓住那個想要將手臂探入水缸中的婦人。
“嬸嬸。”李長水輕輕喊道。
那婦人嚇了一跳,她轉過頭,看到眼前的青年,仔細辨認了好幾遍,才有點不確信地問道:“你是長水?”
“嬸嬸還能認得出我?”李長水的眼睛有些溼潤。
當年這位只是普通人的七嬸嬸對他和李馨萱多有迴護,才能讓少年的他和妹妹在李家少吃了很多苦頭。
院中突然來人,正在幹活的眾人立即圍了上來,正在納悶來人是誰的時候,就聽到那位七嬸嬸突然叫出了李長水的名字。
“這是長水?”
幾個李家人頓時也認了出來。
但是想到這個李長水的遭遇,他們不禁搓了搓手,心中有些尷尬。
按道理說,李長水的父親也是族中的修士。只不過他的母親卻是一個不清楚來歷侍妾。
後來李長水的父親罹難,不久之後,他和李馨萱的母親也在外去世,沒過多少年,兩人就被逐出了李家。
現在李家衰敗,僅剩寥寥幾個修士。
長靈城生存不易,僅有的三個李家修士,都在長靈城裡尋了營生,而這些世俗凡人,就只能靠著一些處理毛皮的手藝勉強謀生。
現在院中並沒有修士在場,幾個沒能修行的李家族人唯唯諾諾,只有那位七嬸嬸的丈夫壯膽走上了前來。
“長水,你現在也是修士了嗎?”他搓著手,不安地說著話。
“長水,馨萱在哪兒呢?”七嬸嬸朝著李長水身後看去,沒看到李馨萱的身影,臉上略微有一絲擔心。
“嬸嬸莫急。馨萱現在可比我出息!”李長水看了眼雜亂的院子,拉著七嬸嬸進了院子中的房子裡。
院子中的人圍在了房子外邊,開始竊竊私語。
李長水作為水月島的丹方管事,位高權重,自然身上的穿著也非常不凡。
這些落羽李家的族人,眼中都有一絲期望。
李長水在房內詳細詢問了七嬸嬸近些年的遭遇,也簡單說了些他和李馨萱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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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嬸,今日之後,你就跟離開這裡吧。”李長水對於李家絕無好感。
“長水,你叔叔他們也是沒辦法。家主是仙師,他的決定,他們也沒有辦法。”七嬸嬸臉上有些不忍。
李長水略微沉吟,他隨即開口說道:“嬸嬸放心,我自有安排。”
“我看嬸嬸的身體好像操勞過重,還是要到靈地上休養才好。”李長水下了決斷。
而就在李長水與李家七嬸嬸敘舊之時,李家這個落腳院子之前,一位老者領著兩個年輕的練氣期修士快步趕了回來。
“見過兩位道友。”那李家老者看到兩個水月島的弟子守在門前,心中立即大喜,趕緊上前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