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不是殿下去年讓阿素亞老師開了一個延命的方子,只怕汗王去年冬天便已駕崩了。老師說了,這個方子能緩解汗王的病情,但卻不能保命,最多延長一年壽數,已是難得。」
拓跋真去年獻上這個方子和藥材,緩解了汗王的病情,老汗王大喜,突然發覺這個兒子還是很孝順的,因此將他的禁制都解了,把原屬於他的封地還給了他,甚至還另給了一萬兵力。
拓跋真得了這些好處,卻並沒有立刻回到從前的封地,仍是留在南方,說是為了幫父汗守衛南部邊線,也從側面表明了無意與兄弟們爭位之心。
他越是退讓,老汗王越是歡喜,也更加看重他。尤其老大拓跋武和老四拓跋玉在老汗王眼皮子底下鬧得越發厲害,真當汗王人老眼瞎了嗎?
拓跋真與老師阿素亞和心腹秦子業早已定下一計,只是尚需要時間。
「看來不能再等了。子業,索加部落的事情,現在有把握了嗎?」
秦子業道:「雖然時間有點緊,但有側王妃的支援,現在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拓跋真冷笑道:「既然如此,就開始行動吧。我也該回去看看我的好父汗了。」
言子星一早起來,穿戴完畢,與凌五吃完早飯,待了一個多時辰,一個侍衛進來傳話,說側王妃召見凌五去調香。
凌五道:「這位是我兄弟,也善於調香,昨天我和王妃提過,可以一起過去嗎?」
那侍衛看了言子星一眼,道:「這個我不知道,讓他先在外面等著吧。」
言子星與凌五一起來到側妃的帳前,正是他昨夜探查過的那座,可是他回來問小五,小五說他去見王妃時並沒看見什麼嬰兒。
那侍衛讓言子星留在原地,只讓小五先進去了。
裡面並沒傳話讓言子星進去,他只好守在帳外,忽然看見一人領著幾名侍衛,向這邊走來。
言子星認出那人正是拓跋真,不由心中一跳,低頭後退,以餘光注視著他。
此時太陽高照,豔頭十足。
拓跋真一身傳統的西厥人打扮,頭髮編成辮子,額上系著金珠額帶,上身套著深青色錦繡西厥上衣,裡面是深紅色套衫,腰間束著金色腰帶,別著一把鋒銳的彎刀,腳上一雙黑色長靴。整個人英俊貴氣,銳利如刀。
言子星不由想到,這才是他最初認識的拓跋真。是那個野心勃勃,集結大軍,侵入明國,帶兵追襲他千里,狠辣無情的拓跋真。曾經烏裡木盆地裡共患難、同歡喜,與他一起縱馬賓士、糙原高歌、湖裡纏綿的人,不過是一個虛幻的夢境而已。
言子星心裡湧起一股無法言語的落寞。
也許狼畢竟是狼。即使失去記憶,將它混入狗群,可能一度會以為自己是狗,但時間長了,它還是會暴露出自己狼的本性。
狼與狗,畢竟是不同的。即使它們混交生下後代,也逃不過彼此不同種族的本性。
呵……
言子星暗笑竟然將自己比喻成狗了。不過他們北堂家,本來就是明國的忠犬,盡忠職守地守護著這個國家。而拓跋真,則是地地道道的糙原上的狼。
他退後弓起身子,和其它侍衛一起向拓跋真行禮。
拓跋真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對旁邊的侍衛問道:「他是什麼人?」
侍衛回道:「回殿下。他是武威商行的護衛,來送貨的。他兄弟會調香,側妃娘娘傳入帳內召見,他在這裡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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