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你說的沒錯。我與皇上那麼多年的夫妻，還生養了三個孩子，彼此間都是不一樣的。不該生分了。&rdo;

紅葉愣了片刻，忙垂了頭掩飾淚水，笑道：&ldo;嗯，奴婢稍後就去。&rdo;

韶兒在我身旁翻了個身，小胳膊扣住我的腿。睡得鼻子裡冒泡泡。

我與紅葉低聲話著家常。

此刻暫時沒了心事，我終於能稍稍的想一下前兩日的事。

‐‐蘇恆恨我。

連我對他也是怨大於恨，他對我卻一副恨不能拆吃入腹的姿態，未免反常。

我記得上一世這個時候，他也先來椒房殿折騰我。我不過叫了一聲&ldo;三郎&rdo;，他手上便輕軟溫存起來‐‐他雖然有諸多對不起我的地方，但終究還是念著沈家的功勞和我們昔日的情分，不曾折辱過我。又在我被廢之後，漸漸提拔重用沈家。

所以我才忍辱含垢多活了十年。

我以為只要我活著卻不見他，他心裡便必然有一個角落惦記著我，哪怕只是愧疚。這一點與眾不同，可以讓他在看見韶兒和婉清時，多一分憐惜。不至於為了劉碧君的兒子，傷害到他們。

……自然，結果還是我算錯了。

‐‐也許他確實早就開始恨我了，只不過上一世忍了下來。不曾表露出來

可是，這一回又為什麼不能忍了？

我並不記得自己比當初多做錯些什麼。

想得有些頭疼了，便伸手扶了額頭。

紅葉忙收了閒話，道：&ldo;哪裡不舒服了？&rdo;

我擺了擺手，道：&ldo;有些累。你去清揚那邊看下，韶兒房裡也沒多少東西，她去的未免久了些。&rdo;

紅葉這才回味過來，面上一著急，道：&ldo;小姐讓她去查太子房裡的東西？&rdo;

我拉了她的手腕，押著她坐下來，道：&ldo;小聲點。我不過是讓她去看看，別留什麼玻璃器物傷了人。日後她在韶兒房裡照應，這些事遲早都是要插手的。&rdo;

紅葉道：&ldo;可是我已經把簿子給了秋娘，她要核對東西，必然跟秋娘對上。秋娘那個……&rdo;

‐‐秋娘那個霸道貪婪的脾氣，她管著的東西，誰想插手進來，都得先剝層皮。若再知道清揚是來奪她位的，斷然不會善罷甘休。只怕這就要鬧騰起來。

紅玉擔憂得很有道理。不過她這個愛護著人的脾氣，卻很需要改改。是我讓她把帳簿、鑰匙給秋娘的，這些事我怎麼可能想不到？哪裡需要她來操心了。

我說：&ldo;清揚是我的表妹，又是皇上親自派下來的，何等尊貴的身份？吃不了虧的。不信你去看看。&rdo;

韶兒哼哼了兩聲，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睜開眼，道：&ldo;娘親。&rdo;

紅葉見韶兒醒來，自然不能再多說什麼。胡亂對我行過禮便去了。

韶兒揉著眼睛，道：&ldo;娘，我想尿尿，姨姨去哪裡了？&rdo;

他目光黑而濕，手指間露了條fèng，眼睛就從指fèng裡胡亂掃著。對上我的眼睛，臉上立時便紅透，垂了頭，道：&ldo;娘，讓姨姨回來好不好？&rdo;

我揉了揉他的頭髮，道：&ldo;你秋姑姑也不會吃虧。&rdo;

‐‐一個背後站著皇帝，一個背後站著太后。誰敢讓誰吃虧呢。

韶兒小粉豬一般，一撞便把頭埋進我懷裡，胡亂拱了一會兒，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