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道:“姑娘究竟是女流之輩,作起事來,未免是……”
趙小蝶道:“那‘歸元秘笈’上,所記武功甚多,如若咱們不能依序相告,他如何能夠記得下如此之多?”
陶玉道:“姑娘先傳授於他吧!”
楊夢寰要待推辭,卻為趙小蝶示意阻止。
陶玉冷冷說道:“我陶玉一生之中,並非從未說過真話,有時,的確是由衷之言,只因為不為人信,那就只好改變初衷了。”
趙小蝶道:“怎麼餘音未絕,你又想賴了。”
陶玉道:“此時此刻,兩位如若仍想和我動用心機,那未免是有些……”
趙小蝶接道:“時光不多,你如說的實言,那就該付諸行動了,時間迫急,只有先傳他的口訣。”
陶玉道:“那‘歸元秘笈’的原文,姑娘已經耳熟能詳,在下先解說那夾層中的記載了。”
趙小蝶道:“那很好,快些說吧!”
陶玉目光一掠趙小蝶道:“姑娘可否把頭上的玉簪,借給在下。”
趙小蝶道:“幹什麼?”
陶玉道:“我要一面劃,一面解說,楊兄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趙小蝶緩緩從頭上拔下玉簪,遞了過去。
陶玉接過玉替,就地上劃了一個盤坐的人像,道:“欲登大成之境,必先破越人的體能極限……”目光一掠趙小蝶接道:“姑娘雖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內力無窮無盡,不過,但成就仍然是侷限體能極限之內,如是一個人能使真氣倒行,經脈逆轉,即可衝破體能極限,進入另一種境界,那才是‘歸元秘笈’所記武功的真締所在。”
趙小蝶緩緩說道:“如何才能進入此種境界呢?”
陶玉道:“兩位請看這付畫像,盤坐的姿勢,和我們平日坐息,有何不同?”
一眼看去,那畫像打坐的姿勢,並無不同之處,但仔細看去,果然是有很多小異之處。
陶玉伸出玉簪,點著丹田要穴部位,接道:“真氣聚于丹田之後,應該是逐步上升,登上十二重樓,直逼生死玄關,但此刻,卻要返其道而行了。”
趙小蝶道:“先施真氣下沉……”
陶玉接道:“這是基本工夫,解說只怕也無法使楊兄全然瞭解,最好的辦法,就是楊兄照著施為,兄弟從旁指點,衝破此關,以後的,就可順理成章的學下去了。”
趙小蝶搖頭攔住楊夢寰,道:“不行。”
陶玉道:“怎麼?趙姑娘此刻仍然不相信在下麼?”
趙小蝶道:“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們的時間不多,如若都化在習練武功之上,豈不是太可惜了……”目光一掠楊夢寰,接道:“陶玉,我要告訴你一樁隱密……”
陶玉道:“你說吧,在下洗耳恭聽。”
趙小蝶道:“你一向認為你的才慧都在那楊夢寰之上,是麼?”
陶玉道:“此事有目共睹,那也不用我陶玉誇口了。”
趙小蝶道:“我過去也這樣想,不過,現在,這觀念改變了。”
陶玉道:“姑娘之意,那是說在下不如楊夢寰了?”
趙小蝶道:“不錯,不但是你,算上蘭姊姊,也未必強得過他……”
陶玉道:“這個,在下就不信了。”
趙小蝶道:“不信麼?……”
陶玉仰天打個哈哈,接道:“這個不但在下不信,話出自姑娘之口,只怕是你自己也不會相信了。”
趙小蝶道:“未和智光動手之前,我只是有這種感覺而已,但和智光大師動上手後,我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陶玉道:“何以見得?”
趙小蝶道:“咱們的武功,都強過他甚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