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不免&ldo;所知既淺。束書不觀,中乃空虛無有。&rdo;可
見&ldo;新文化&rdo;之真不易講了。
二、胡君說,&ldo;喬路但時之英德意文。與今日之英德意文較,則與中國
之周秦古文。與今日之文字較相若&rdo;。今日之&ldo;文字&rdo;是什麼?是指用漢字
所寫的文言,還是指用漢字所寫的白話呢?照道理講起來,所說的當然是後
者。但即使依彼等的&ldo;詭辯&rdo;,以為所謂今日之文字是指文言,那麼正與今
日之英德意人的不用喬路但時之英德意文&ldo;相若&rdo;,今日之中國人也應至少
不用周秦古文了。然而《學衡》上《國學摭譚》的序裡第一句便說&ldo;粵稽我
炎夏&rdo;,請問這是什麼時候的古文?胡君知道這粵字在今日之文字中只用作
廣東的別稱麼?
三、胡君說,&ldo;今日人提倡以日本文作文學,其誰能指其非。&rdo;我真料
不到胡君會發這樣通達之論,他明明是贊成胡適之的提倡廢棄古文而用白話
文了。因為日人提倡以日本文作文學,不但是廢棄漢文,乃是廢棄日本的古
文而用日本的白話!這件事實也並非什麼僻典,只要稍讀日本近代文學史的
都知道。胡君倘若預先一查英國阿斯敦的《日本文學史》(美國
appleton
書店有翻板),便不至於鬧出這場笑話來了。劉伯明君在《學者之精神》上
說,&ldo;真正學者,不敢自欺欺人,必俟確有把握,而後敢以問世。&rdo;這幾句
話很像是對於好朋友的諍言,看了不禁代為惶愧。我並不如梅君一樣,貿貿
然斷定胡君是偽學者,不過忠告幾句,萬不可不有&ldo;學者之精神&rdo;,倘若他
有志變成真學者。
四、胡君說,&ldo;陀司妥夫士忌戈爾忌之小說,死文學也,不以其轟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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