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驚電般向玉清襲來。
元仲廉凌空躍起,揮出長劍,格開刀鋒,反手一掌,擊在玉清坐下的馬上,“王妃,快走。”
馬兒受驚,如風一般狂奔而去。玉清只覺得耳邊風聲狂吼,回身望去,見元仲廉死死纏住四人,不讓四人尋得機會去追她。
四人武功不弱,但若是一對一單打獨鬥,四人應不是元仲廉的對手,可是四人聯手,輪番對戰,元仲廉勢必會體力不支,落的下風。
其中一人見此情形,一劍刺中元仲廉的坐騎。玉清陡驚,元仲廉即便最後想逃,都逃不了。心急如焚,慌亂中,看到遠處有四匹馬,應是那四個人的坐騎。
靈機一動,取出火石,點燃其中一匹馬的馬尾,馬吃痛受驚,慌亂中奔出,玉清一揚長鞭,打向另外三匹馬,三匹馬似乎受到那匹馬的感染,狂亂奔去。
玉清策馬引著四匹馬往回趕,一邊趕,一邊揮鞭擊打那四匹馬。四匹馬狂亂中似已不認識主人,瘋癲的向四人衝去。
“仲廉,上馬。”玉清大聲叫道。
元仲廉趁亂收劍,一個躍身,上了玉清的馬,坐在玉清的身後。顧不得禮節,奪過玉清手中的韁繩,策馬狂奔而去。
到底是赤兔寶馬,日行千里的良駒,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濃濃的黑幕中。雖是如此,兩人不敢怠慢,不停的揚鞭策馬。
“他們追來了。”玉清聽到身後隱隱有馬蹄聲傳來。
饒是寶馬,坐著兩個人,速度也會慢下來。元仲廉早已聽見,手中的長鞭瘋狂揮下。身後的馬蹄聲漸行漸近,片刻間,響徹山谷。
翻過此座山,便是齊國的邊境。只是行到山上時,才發現不是來時的路。
“王妃,走錯了。”元仲廉驚道。
“不怕,”玉清反而鎮定,“只要一路向南,就對了。”
元仲廉抬頭看向月亮,知道方向沒錯,心中安定不少。手中片刻不停,繼續揚鞭。驀然間發現遠處一片黑暗,“不好,是懸崖。”
玉清也看到了懸崖,再往前看,對面的山峰相距數丈之遙。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赤兔狂奔著馳向懸崖,並無停下之意。
元仲廉下意識的想要勒住韁繩,卻被玉清劈手奪過去,“仲廉,摟緊我。”
玉清奮力揮鞭,赤兔凌空躍起,只覺得身體懸空,一顆心提到喉間。
元仲廉單手撐在王妃後背,心中已作了最壞的打算,若是赤兔不能落在對面山峰,他只有藉助赤兔發力,拼力將王妃推到山頂上,自己與赤兔墜落山崖。
赤兔落地時,前蹄一曲摔倒在地,將玉清和元仲廉順帶甩出。元仲廉眼明手快,在玉清落地時,伸手抄向玉清,玉清穩穩的落在元仲廉的身上。
兩人起身,驚魂而定的目尋赤兔。看到赤兔時,也看到赤兔旁邊五個銀灰鎧甲的人,心中均是灰冷。
玉清定眼望去,卻見為首之人,正是去年凝香樓裡手撫兩琴的王軌。
王軌望向兩人,道,“兩位夜闖周國境內,是否該給在下一個解釋。”
“解釋?”玉清輕笑,知道王軌並未認出自己,冷聲斥道,“笑話,早在十八年前這裡可是齊國的疆土,若不是大將軍元潛遭奸人陷害,裂雲山峰三百餘里疆土,豈會讓你周國踐踏分毫。”
王軌見眼前的女子說的憤怒激昂,不想與她多費唇舌,更何況,當年的事,他並不清楚,“還請兩位同在下走一趟。”
“我們若不去呢?”元仲廉也已認出王軌,去年京城中,行刺文邕的人就是他,孟達追殺此人,卻讓此人給跑了。
“那在下就得罪了。”王軌說話間,已亮出兵刃。望向元仲廉,目光一緊,知道此人武功遠在孟達之上。
“慢著,”王軌吃驚的目光消失的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