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挑明,我恨我為何沒有強娶你,就像文宣帝強娶李皇后一樣。每次遇到你,我怕六哥察覺,只能立在一旁偷偷的望著你,不過,現在我再也不用怕了,這天下很快就會是我的,我會讓你留在我身邊,永遠不得離開。”
“王爺說這番話,若是被王妃知道了,不怕傷她的心麼?”玉清譏諷的看著高湛。
高湛不以為意,反倒輕笑,“傷心?你太看得起她了。她跟你不一樣,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應該早就看出來,我和她貌合神離。她的心不在我這裡,我的心也不在她那裡,我們只不過是各取所需。”
“論聰明,琇芝遜你一籌,可是論手段,你卻遜她三分,”高湛轉身,深深的看向玉清,“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走,”玉清冷意深寒,“本宮不想看到你。”
“如此回絕,就不顧惜六哥的性命麼?”高湛深情的眸子劃出狠怒。
玉清淡淡一笑,並不回答。高湛終是不明白她的,也不明白高演。高演不顧自己,就是為了能保她一命,她又怎能辜負了高演的心意。
“你別想著去找六哥,”高湛冷漠的目光掃向殿門,“他怕我於你不利,將你禁在永寧宮,我就成全他,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永寧宮,哪兒也別想去。”
高湛拂袖離去。
玉清望著融入黑夜的身影,心中荒涼。
高演將她禁足,永寧宮儼然就是冷宮,沒有高演的應允,任何人不得進入永寧宮,她也不得踏出永寧宮半步。上次,她擅自去找高演,高演雖沒有責罰她,可永寧宮裡的太監卻被杖責三十,以示懲戒。日裡,琇芝來找她,並帶她走出永寧宮,初以為是獲得高演的許可,後來以為琇芝為救高湛才冒險如此,現在看來,高湛早已在宮裡佈滿了自己的人。
沉沉的永寧宮,透著死寂和酸腐的氣息。
迎藍望向高臺,每日這個時辰,皇后都會登上高臺,遙望東邊。起初,她不明白皇后望什麼,直到幾日前,登上高臺,才明白,皇后望向的位置正是宣德殿,這個時辰,皇上該下朝了。
玉清緩緩步下高臺,“讓你打聽的事,可打聽到了?”
迎藍唇邊動了動,“奴婢問過範公公,範公公說,皇上的咳疾一直未好,不過精神還不錯,只是一個人的時候常常發呆,總是盯著手看,也不知道手裡有什麼。範公公說,好像是一塊木頭。”
玉清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遊魂一般的步入殿內。木頭,應該是那年,她送給高演的人像。
“娘娘,”迎藍提步跟上,輕喚,“娘娘武功不弱,不如趁夜間無人時,去看看皇上,奴婢不怕被罰。”
玉清望向迎藍,感激一笑。這個法子,她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以高湛的性格,必定會殺了迎藍以示警告。更何況,這宮裡若真的還是以前一樣來如自如的話,高演只怕早就來了。
紫紗輕衣步入殿內,合歡花香,盈滿廣袖,陸令萱俯身行禮,“皇后娘娘。”
目中的女子身姿曼妙,芳容明豔,玉清轉過臉去,“有事麼?”
“令萱知道皇后娘娘不願意見我,”陸令萱抿唇淡笑,對於皇后的冷漠,她未來之前就已料到,“其實,令萱很羨慕皇后娘娘。”
“你是在取笑本宮麼?”玉清言語冷淡。
“令萱不敢,”陸令萱微微欠身,唇角勾出一抹淺淺的苦澀,“後宮中的女人,誰不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可自古以來又有誰能做到?我朝的明敬皇后深受恩寵,卻有婁後與之分庭抗禮;閔悼皇帝不設嬪御,看似獨寵段後,實則是心中另有伊人,唯有你做到了。天家寡恩,帝王無情,偏偏當今的皇上卻是一個深情的人,而這份深情全都給了您,甚至想要與您江山與共。您貴為皇后,擁有了皇上全部的愛,令萱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