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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坐了一會兒,鳶兒手裡抓了兩天魚從水中鑽了出來,興奮的扔上了甲板,對著郭文鶯招了招手,隨後又潛了下去。
郭文鶯讓橫三盯著她點,這裡水流很急,別出什麼事。橫三應了一聲,扔了魚竿,扒著船舷往下看。
郭文鶯也看了一會兒,忽然一轉頭,正撞到一個胸膛上。
那人低低的聲音道:“小姐還是小心點,別掉到水裡餵了魚。”
郭文鶯仰頭,便見那貴公子笑吟吟地看著她,一隻手去扶她的腰,輕輕撫了一下,讚道:“倒是好細的腰。”
郭文鶯一把推開他,忽覺這人好色的毛病倒是和封敬亭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人家封敬亭好歹不會像他這樣隨便找人一度**,又不想負責任。
她道:“這位公子,沒事就回船艙吧,我掉下去沒事,公子若不會水性,那才真會餵了魚呢。”
這會兒鳶兒已經爬上來,抓了五六條魚,燉一燉,夠他們大吃一頓的了。她身上**的,春日洗衫薄,緊緊貼在身上,露出美好的身形,惹得船上男子都瞪大眼睛瞧著。
鳶兒自幼在海上長大,似乎並沒覺得什麼,拎著魚,高高興興的去廚房去了。
那公子對著她的好身材也不禁多掃了幾眼,回頭又看郭文鶯,“本公子素來眼光獨到,看女人走路彎腰行動,便知道身材好壞,你這身材定是要比她好得多。”他說著眼神中禁不住帶了幾分色意,“你陪本公子一夜,本公子給你一千兩如何?”
南齊物價平穩,一千兩都能買套房子了。這還真是瞧得起她,她的一夜竟值一千兩?也不知封敬亭睡了自己那麼多夜,是不是應該叫他把錢都補回來?到時候她就能混個南齊首富噹噹了。
她歪著頭想這件事的可能性,那模樣似是完全沒把眼前之人放在眼裡。那公子隱有些著惱,不過面上還維持著優雅姿態,倒真是教養極好的。
就在這時,突然船身劇烈晃動了一下,有人叫道:“船上進水了,船上進水了。”
滿船上的人皆驚起來,許多人都從船艙奔上了甲板。隨後船主人哭喪著一張臉從船艙爬出來,叫道:“大家不用慌,咱們可能遇上水匪了。”
這麼一說,船上的人更加混亂起來,有一些自認為水性好的,著急毛慌就要跳水。
有人大叫,“快看,是水匪,水匪來了。”
一條烏漆的大船向這邊而來,比這艘客船略小些,但是行動速度卻很快,不過轉眼就到了近前。
對於這種商船改良之後的戰船,郭文鶯是看不上眼的,船頭包些鐵皮便自以為不催了,不過這會兒他們在商船上,遇到這麼多水匪還真是麻煩。
那水匪之中領頭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古銅色的肌膚,**著上身,穿一條牛鼻褲,一身肌肉似乎塗了什麼油,在陽光下碩碩放光,倒是難得的一個健碩之人。
他往船頭上一靠,對他們痞痞笑道:“聽說這隻船上有錢的不少,咱們不求命,只求財,把你們的錢交出來,就救你們,否則等這船沉了,你們就跟著一起去餵魚吧。”
有兩艘小船划過來,船上幾個嘍大叫著:“交錢出來,不交錢的扔到湖裡下餃子嘍。”
船上的人頓時慌亂起來,有的嚇得臉白,有的尖聲叫著,還有的乾脆就嚇尿了。這湖上的水匪最是心狠手辣,劫了財,再要命的比比皆是。可不交錢,命立馬就沒了。
許多人面面相覷了一眼,隨後開始把隨身的包袱和銀子都扔到那兩艘小船上。
有人做第一個,就有人做第二個,接著越來越多的人照著做了。盧俊延湊到郭文鶯身邊,低聲道:“文鶯,咱們怎麼辦?”
郭文鶯道:“叫人把隨身的錢財都拋上去吧。”這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有自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