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定心疼死了。
本來沒想哭,卻忍不住哭了出來,淚流滿面,聲音也哽咽起來,“文英多謝各位將士,各位兄弟們。”
第一百二十二章 棺材
她一落淚,彷彿傳染瘟疫一樣,那些本就心傷計程車兵也跟著哭起來,一個挨著一個,一批挨著一批,全“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淚。他們想到戰死的兄弟,想到捆綁的將軍,想到自己的出路,想到家裡還念著他們的家中的親人,那眼淚怎麼都止不住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沒到傷心處,誰經歷了這樣一場生死存亡的大戰,還能保持平和冷靜?他們不是石頭,都有感情的,再鋼鐵的漢子,也有一顆脆弱的心。
陸啟方站在隊伍後面,忍不住捋了捋鬍子,到底是個丫頭,剛威武了這麼一會兒,哭什麼啊?瞧這哭得這個慘,哭得他老頭子也想跟著掉淚了。嗚嗚~~~~~~~
這邊將士們一哭,兩位欽差臉上掛不住了,胡東寶看看劉言,劉言又看看胡東寶,兩人對視了不知幾眼,心裡莫名的覺得不得勁,這怎麼好像是他們給逼哭的?
這回朝廷是真沒打算放過西北軍,來之前連囚車都準備好了,看來不管勝不勝,都已經打算把封敬亭在西北的勢力一網打盡了。
十幾個被抓起來的將官,都被押上囚車,只等明日押赴回京都受審。
這些將官們上了囚車,誰心裡也不服氣,都憋著滿肚子的火,都不由得破口大罵,奶奶爺爺的好一通問候。把胡東寶和劉言全家,也都翻出來問候了一個遍。除了皇上不敢明面罵,能罵的全罵了,足罵了一個時辰才消停點了。
傍晚時候,鄧久成和胡大頭帶著幾個炊事兵來了,一人手裡拎著一個大食盒,備了酒菜給這些將官們吃。好在看守計程車兵也沒管,在人家的地盤上,誰敢炸刺?他們又不是欽差大人,白挨一頓胖揍,可沒半個人會替他們說話。
郭文鶯趁機把鄧久成叫到身前,低聲道:“老成,叫你辦件事。”
鄧久成道:“什麼事,將軍儘管吩咐。”
郭文鶯看看四周,見沒人注意,這才小聲道:“你想辦法帶人把咱們的火炮和火銃,還有一些重型戰車機甲都藏起來。”
鄧久成咂嘴,“這怕不好辦吧。”
郭文鶯推他一把,“你想辦法啊,王雲恆剛來,還不瞭解西北軍情況,正好打完仗還沒入庫呢,找個由頭運出營去,你也別回營了,找個地方藏起來,這些都是咱們的家當,沒了一時半會兒造不出來,絕不能讓外人得了去。”
鄧久成想了想,終於咬牙道:“行,我聽你的,你讓我留,我就留,讓我走我就走,以後我老鄧就跟著你。我娘給我算命,說我將來能命遇貴人,我看你就是我老鄧的貴人,我在軍中幾年都沒升職,你一來我就升了兩級,以後跟著你指不定有多大造化呢。沒準能混個京官噹噹呢。”
郭文鶯笑,“放心,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事實證明,鄧久成把寶押在她身上真是押對了,後來郭文鶯真的提拔他做了京官,直至官居三品,一輩子榮華富貴都跟郭文鶯脫不開關係。
吃完飯,鄧久成他們剛走,陸啟方就帶著幾個人來了,笑眯眯的把他們每人從頭看到尾,又讓人挨個給他們丈量身高,體寬。
路懷東忍不住問道:“陸老頭,你要幹嘛?”
陸啟方笑著捋捋鬍子,“做棺材啊,這會兒定下來,過兩天就能取了。”
路懷東一怔,隨後氣得大罵,“人還沒死呢,你定個屁的棺材啊。”
陸啟方笑,“對,就是定的屁棺材,沒準能派上大用場。”他說著笑眯眯的走了,倒一點沒為他們傷心的意思。
他一走,幾個將官又是一陣亂罵,都道真是晦氣,大過年的吃不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