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鶯沉默不語,封敬亭低聲道:“你放心,皇后之位是你的,你若不想嫁給朕,朕就一直給你留著就是。”
郭文鶯忽覺心裡亂亂的,她和他在床上很和諧,平時處事也很合拍,總能想到一處,說是彼此的知己其實也不為過,只是一說到成親上,總覺得有那麼點滯澀。或者是因為到現在她還沒下定決心,入他的後宮吧?
她低聲道:“皇上,女人真的不能做官嗎?”
封敬亭轉頭看她,那咬著唇,滿臉糾結的小模樣他最喜歡了。他不由親了她一口,低笑道:“怎麼?你還想入朝為官?這一場鬧的你還不夠難受的?”
郭文鶯低著頭,吶吶道:“我就是問問,總覺得人一輩子不做些有意義的事,實在沒意思。”
封敬亭嘆口氣,“其實朕也不想埋沒了你,你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朕也真的想用你,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且等等吧,回頭朕給你安排就是。”
郭文鶯猛抬頭,驚喜地看他,“皇上這是許了嗎?許我做官?”
“這不是朕許不許的,是要看滿朝文武許不許才行。”這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絕不簡單。
他尋思一刻,“你這回惹的亂子不小,就算回頭風平浪靜了,也不能一點懲罰都沒有,董天浩的意思是把你流放保定府,你怎麼想的?”
郭文鶯自是歡喜,能不待在宮裡,便是在保定玩一玩也是好的。只是這股高興勁兒卻不好放出來,只默默點了點頭,憋得都快內出血了。
封敬亭哼一聲,似對她的沉默也不咋滿意,他冷聲道:“你也不用高興太早,最多個把月,朕就把你接回來。你倒是想離朕遠遠的,也得看朕樂意不樂意。”
郭文鶯忙點頭,“皇上所言甚是,我就是皇上手裡的風箏,無論飛多高線都在皇上手裡攥著呢。”
封敬亭對她難得的馬屁不置可否,只道:“過些時日於閣老就要回京了,等你回來,朕尋個機會叫你你拜師,只是閣老同不同意收你,那得看你的本事了。”
於風陽在朝中的威望,要比嚴雲谷強的不是一星半點,他若肯收自己為徒,那簡直就是上天的梯子給擺好了。這其實已經是皇上在為她入朝鋪路了。
郭文鶯大喜,慌忙坐起來要謝恩,她一動,被子滑落,露出如玉般的身體。
封敬亭眼眸一深,翻身把她壓在身底下,啞聲道:“嬌嬌若要謝,就好好再伺候朕一回。”他說著忽的笑起來,“朕現在覺得你在這兒養病也不錯,隨時想做什麼就什麼,倒也省得到處找你去了。”
郭文鶯羞得滿臉通紅,他低笑著親吻她,嘴唇輕咬著她細白的耳垂,調皮的鑽進神秘的耳洞,輕舔她敏感的鎖骨,手輕輕滑向她的腿,手指輕輕一觸便有一種觸電般的麻酥感。
被他一挑弄,郭文鶯也不禁情動,兩人一時倒是又好好享受了一回。
等盡興完,外面天色已晚,兩人起來沐浴,隨後封敬亭吩咐徐茂備膳。
有兩個太監抬著餐桌進來,就擺在殿中,他們也不敢抬頭,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只徐茂偷偷瞟了一眼,見兩人還在黏糊著,忙又吩咐備了洗澡水,這一會兒還不定有沒有第二回,提前預備下總沒壞處。
封敬亭把伺候的人都遣出去,也懶得穿衣服,隨便披了件外跑就下地了,怕郭文鶯冷,還給她拿了條厚毯子裹住。兩人就這麼坐著吃飯。
郭文鶯也知道他的性子,表面看著威嚴正經,私下生活卻是一點規矩都沒有。她想穿衣服也沒得穿,用他的話說,一會兒還省得脫了。
她餓了一天了,好容易看見飯了,也顧不得什麼禮儀,甩開腮幫子開始吃起來,一時毯子滑落了也顧不上撿,倒平白被他大飽了眼福。封敬亭吃一口菜,看一眼她,倒真應了那句“秀色可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