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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鶯忙問:“五皇子怎麼了?”
“五皇子讓皇上罰了去做應天知府了,那位置哪是人乾的,他也是倒黴,做了三天就有兩起打官司的,一起民告官的,告京裡幾個紈絝公子強搶民女,打傷她夫家。還有一起是琥國公府和君安候府槓上了。兩家的少夫人出門遊玩,兩輛馬車撞上,一個死一個傷,都說是對方的錯,差點在公堂上打了起來。”路唯新說得滿臉放光,再配上滿嘴的油光,看著還真是好笑。
不過也難為封敬卿,他這樣的貴公子,皇族出身,哪遇上過這樣的事,不叫人攪的腦袋疼才怪呢。
路唯新道:“皇上真是厲害,居然想了這麼個法子整治五皇子,那起民告官的,告的正是平日裡跟他玩的很好的貴公子,鞍前馬後的沒少拍他馬屁,這會兒被人告了,他是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若是旁的應天知府悄悄把人辦了,給點銀子抹和抹和就算了,偏他是眾所矚目,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哪敢徇私枉法?至於國公府和侯府更頭疼,京裡數得著的國公府也就五個,琥國公府就是一個,可君安候府也不是吃素的,鍾世子那個老孃,是有名的潑辣,前兒個就大鬧知府衙門,連五皇子面子也沒給,把五殿下氣得臉都綠了。”
郭文鶯心道,哪是皇上的主意,主意是她出的,她就那麼一說,沒想到封敬亭還真這麼辦了。這下封敬卿可是掉到苦水缸裡了,有苦還說不出,比打他頓板子還痛快呢。
路唯新也是個食量大的,一會兒就啃完一隻羊腿,又把下面盤子裡的糕點吃了大半,到最後留給郭文鶯的都是渣滓了。
郭文鶯也不介意,看他吃得好,自己也高興。低聲問道:“你怎麼也不吃飯?是宮裡不給送嗎?”
路唯新吃飽了,心滿意足的舒了口氣,“這宮裡外廚房做的吃食都是給下人們吃的,那味道只管飽,吃多了讓人想吐。最要命的是要是有正在差上回來晚了,連飯都摸不著了。哪像你這個,都是精挑細選的,內廚房出來的果然不一樣。”
郭文鶯心道,這是專為皇上做飯的御廚做的,滋味兒當然不同了。
她想了想,道:“你要是吃不慣,回頭從尚寢局給你送來。紅香的手藝不錯,叫她給你單做,每天叫個侍衛到內宮門前去取就是了。這食盒你留著,回頭兩個食盒替換著用。”
路唯新一聽不由喜道:“還是文鶯你對我好,不如干脆叫我爹讓你們家求親,我娶了你算了。”
郭文鶯啐他,“你胡說八道什麼?”若是從前她還可以說嫁他,現在兩人便是再也無緣了。她已經是封敬亭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從他身邊離開了。
路唯新嘻嘻一笑,“要不,我等你出宮,就算你二十八歲,我也不嫌你老。”
郭文鶯斥道:“行了,別開玩笑了。”
路唯新雖心裡知道她不會嫁他,不過還是有些失望,好在他也是個心大的,只難過了一會兒,便又笑道:“改日我帶你出宮玩去吧,你這做女官的也能出宮,跟宮裡告個假就是了。下月十二衛所要打馬球,你要不要參加?咱們組一個隊,我已經跟我爹說好了,借羽林衛和金吾衛幾個人。你馬球打得好,不跟著上場太可惜了。”
郭文鶯一聽要打馬球,心裡也有些意動,可惜她這女官身份總不是侍衛,上場實在不方便。
路唯新笑起來,“你怕什麼,回頭你扮成錦衣衛,或者羽林衛,把張強幾個都叫上,咱們原先在西北營可是每戰每贏的。”
“不去。”郭文鶯堅決拒絕。上次和陳贊他們擊鞠賺牛肉吃,她從馬上掉下來了,又被封敬亭罰跑了二十里,現在想想都覺累得慌,她才不幹這種事呢。
路唯新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攛掇她去看看熱鬧,不上場在下面瞅瞅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