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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夫人們見她露出如此嬌軟依人的醉態,卻沒有任何失言,心下遺憾,但又有些瞭然。

這位小夫人不是個好糊弄的。

不過若沒點本事,又怎可能降得住英國公的心。

那之後便少有人再提及類似的話,就算耳邊偶爾傳來「為何成親之日不跪長公主」的質疑和試探,若梨也都裝作不知,彎著眉眼溫溫軟軟地笑著,一杯接一杯地喝,完全是醉了的模樣。

這些個後宅裡成精的婦人知道從她嘴裡套不出什麼出格話,之後也沒再多問,更沒再給她敬酒。

人都已經喝成這樣,若有個好歹,那閻羅般的英國公定不會輕易放過。

喜宴結束時已是下午,晚上還有一輪酒席,但若梨不勝酒力,棉團般軟在桌上,幾乎無法走,裴嶼舟便抱著她先行離開。

被侯家多人簇擁著,請向後院休息的姜昭禮淡淡側目看向二人的背影。

陽光下,若梨頭上步搖墜著的流蘇晶瑩剔透,與她濃墨般柔順的髮絲交相輝映,即使沒有正臉,也美得讓人遐想。

三年不見,她果真長大許多。

江山與兒女情長總要有所取捨,只願她日後可以在他執掌的太平盛世裡,平安喜樂。

收回目光,一身蟒袍,尊貴無雙的男人終是與他們漸行漸遠。

裴嶼舟將若梨抱上馬車後,便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又動手倒了杯茶送到她嘴邊,卻見她轉過腦袋,幾乎將大半張臉都埋進他胸口。

喉結動了動,中午也喝了不少的男人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把杯子丟回小几。

儘管馬車行得平緩,可若梨喝得實在多,就算在平地上也像是在雲裡一般飄忽難受,所以沒一會兒她便皺著眉頭,唇瓣漸漸繃直,顯然在忍著什麼。

「裴嶼舟,我想吐……」

第59章 回京城

覺得自己可能隨時會嘔出來, 若梨先嚥下陣反胃感,撐起眼簾,給他提個醒。

垂眸沒什麼情緒地睨了她一眼, 裴嶼舟雖有氣,但到底是不忍心, 便輕輕給她順背。

末了,他淡淡開口:「那就吐。」

反正她什麼狼狽樣他沒見過, 懶得嫌棄。

只是裴嶼舟這麼淡定,反倒讓若梨顧忌抗拒起來,她嘟囔著嘴,撐著他的胸膛直起身,酒氣衝天地道:「那不行, 我要是弄髒你的衣服,你這個壞人肯定會在晚上欺負回來。」

「不給你機會。」

說著,她又手腳並用地要往最裡面的小軟榻上爬, 準備在那躺下。

不過沒挪兩步,就被裴嶼舟單手撈了回來。

耳畔隱約傳來他的笑聲,卻讓正暈眩難受的若梨莫名哆嗦, 甚至有過片刻清醒。

單手托起她的下巴, 指腹漫不經心地劃著名, 裴嶼舟的語氣陰測測的,甚是詭異:「程若梨,你最好吐到讓我晚上沒有欺負你的心情。」

「否則就算你叫『哥哥』也沒用。」

她作出來的火,她自己來滅。

最近真是慣的她無法無天,竟敢沖太子眨眼睛, 還露出那樣的笑。

當他死了?

欠弄。

說起來他們至今也只有過兩晚, 而且第二晚裴嶼舟幾乎都在照顧若梨, 甚至在她哼哼唧唧的抽噎下敗陣,要了兩回就放過了她,全然不曾盡興。

委屈地嗚咽一聲,若梨難過地吸了吸鼻子,帶著酒意的嗓音軟軟糯糯的:「你怎麼總是莫名其妙地生氣?我都被刁難了,只能不停喝酒,你說過要保護我的,卻不見影,我還沒生氣呢。」

「壞人,我也要生氣,不對,我已經在生氣了。」

說完,若梨的腮幫便鼓了起來,像個小雪糰子,眼裡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