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了半池子的荷花,名叫映霞湖,傍晚的時候,一池子霞色。
夏天,正是荷花盛放的季節,荷塘裡的花開的爛漫。
南雨讓小丫鬟去採了荷花並荷葉回來並著翡翠色的荷葉,插在白瓷浮紋的花瓠裡,煞是養眼,大熱天的看著,感覺都能消了一半的暑氣。
可這些日子,林玉安有些緊張,每天都要安排人在雲殿裡裡外外的查一查,看一看,牆角院中都灑了石灰粉。
六月的時候太忙了,她把兒子女兒的生辰都忘了,只好在七月的時候給晟哥兒姝姐兒過生辰,算補上了,結果當天屋裡出現了兩條蛇,還不是普通的家蛇,青色的蛇吐著性子,比她身高還要長一些,看著很是慎人。
當時姝姐兒嚇得就要哭,可聲音剛出來,那蛇就弓著身子要咬人的樣子,姝姐兒嚇得哭都不敢哭出聲了,當時許媽媽又在廚房去了,若不是紅纓把蛇引開,用了些手段把蛇抓住了,說不定孩子們就會被蛇咬了。
林玉安想到紅纓,心下很是感激。
她看著那樣的彩色的蛇,腦袋都懵了,等她反應過來,紅纓早就趕在她之前做出了反應。
而紅纓卻並沒有什麼心思,她就覺得自己若是不出手,姝姐兒可能第一個就要被咬,她不由的就想到自己的兒子,心裡也不知道是哪兒生出來的勇氣,想也不想就衝了上去。
就這樣,林玉安只要不待在屋裡,就讓人裡裡外外的檢查,臨到八月末,她就給許媽媽道:“我在府裡都要待的生黴了,想要出去走走,我們準備去相國寺吃齋菜吧。”
許媽媽沒有什麼疑惑,只是有些猶豫。
“王妃就要臨盆了,這時候上山,萬一中途羊水破了,只怕……”
林玉安笑著擺了擺手,“許媽媽不用擔心,這才八月末呢,咱們去相國寺也好給孩子祈福,相國寺是佛家聖地,清淨呢,哪裡會出什麼事啊?”
許媽媽的擔心不無道理,那隻會在深山裡出現的毒蛇在靖南王府出現了,且剛好是在孩子們住著的偏殿,這訊號已經是很危險了,她嚴重懷疑是一雙手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
若真是如此,那麼去相國寺那樣的地方,只怕更加讓人有漏洞鑽,現在雖然她們在靖南王府已經有人伸手進來了,可靖南王府大多數的人手還是自己人,比起外面不知名的因素,這裡相比就安全多了。
不過話都說到這裡了,許媽媽也就不再多說了,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九月初二,東西都準備齊全了,一行車馬從靖南王府出發,浩浩蕩蕩幾乎有十輛馬車,百姓們駐足路旁看熱鬧,感嘆皇家就是有錢啊。
可出了城門五六里地,後面四輛馬車就漸漸的脫離了隊伍,前面的六輛馬車往相國寺的方向繼續行駛,後面四輛馬車則往右邊的小道上去了。
咕嚕咕嚕的車輪壓在石子路上的聲音格外的清晰,這四輛馬車卻是往喜安莊去了。
林玉安故意使出的這麼個狸貓換太子的法子,就是想要矇混齊氏的眼睛,雖然有可能會露餡兒,可能拖一會兒就是一會兒。
去喜安莊的事都是她上了馬車才告訴許媽媽的,就是擔心被人聽了去,不管如何,小心為上。
許媽媽很有些意外,可覺得林玉安的這個計策很不錯,誰也沒想到浩浩蕩蕩去相國寺上香的人會半路轉道,去了別的地方。
喜安莊彷彿與世隔離,秋天是農忙時節,莊戶們都在地裡,挖花生的挖花生,搬玉米的搬玉米,熱的汗水直流,面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今年的收成好,就意味著能過個好年,一家老小都不用餓肚子,這算是一年勞作下來,對他們最大的獎賞了。
林玉安很喜歡喜安莊,她並不覺得喜安莊是泥汙之地,相反,她覺得喜安莊的人很淳樸,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