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曾幾何時,竟然也認同了這樣的觀念。
那時候汪澤要納她做妾,她一口回絕,寧願嫁給當時雙腿殘疾的餘嘉,究竟是為了榮華富貴,還是為了兒女情長呢?
現在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夫人,團哥兒哭鬧不止,乳孃也哄不住,不知是怎的了,您快去看看吧!”
出了魏氏的院子,林玉安就進了安華苑。
屋子裡鬧哄哄的不成樣子,孩子的哭鬧聲,丫鬟僕婦的叫嚷聲交織在一起。
林玉安下意識的找許媽媽的身影,卻沒有看見,南風南雨兩個在同一個面生的婆子拉扯,林玉安過來的時候,那婆子眼尖,看見了林玉安,立馬就鬆了手。
南風南雨猝不及防,失重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真是熱鬧,你們在做什麼?”
南風哎喲一聲,面露痛色,“夫人,這個婆子手腳不乾淨,在小世子的床上灑了什麼東西,讓我瞧見了!”
灑了什麼東西?
林玉安整個人頓時炸開了,沒有叫下人,自己上前揪住了那婆子的衣襟,惡狠狠道:“你灑了什麼東西?”
“胡說,別以為你是從京城來的侯夫人就能亂冤枉人。”婆子嘴硬的梗著脖子,半分不求饒。
林玉安冷笑兩聲,餘光瞥見一旁的水果盆,眼疾手快的抄起水果刀就橫在了那婆子喉嚨處。
水果刀只有短短的一截,不容易傷到人,可這麼尖尖的一角,若是一個用力,還是要脫層皮的。
婆子感覺到尖銳的刀尖,呼吸都漏了一拍,咋呼呼的求饒告罪起來。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我說,我說!”
林玉安的刀卻抵得更近了,沒有給婆子半分逃跑的機會。
“我撒的是罌粟殼磨的粉。”
屋裡團哥兒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想來剛才只是被驚嚇到了,林玉安這才鬆了一口氣。
“誰讓你來的?”
南風南雨兩個人緊緊的抓著那婆子的左右肩膀,認真聽著林玉安問話。
南風南雨雖然不知道罌粟殼有什麼作用,可林玉安卻是在醫書上看過。
罌粟殼這種東西放在菜餚容易讓人成癮,罌粟花也能製作出讓人成癮的藥物,這種東西對成年人尚且危害極大,何況是兩個才幾個月的初生兒呢?
林玉安怒氣上湧,不管三七二十一,幾個巴掌雨點似的打在那婆子臉上,雖然打的自己都有些疼,可心底痛快,林玉安甘願受這點反噬的疼痛。
“把她給我五花大綁起來!”
林玉安說完就大步進了屋,從乳孃手裡接過剛止了哭聲的團哥兒。
“樂安侯夫人,這是怎麼了,屋裡人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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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安剛接過團哥兒,看著團哥兒覺得紅彤彤的小鼻子,心疼的不行,屋外幾道腳步聲由遠及近,外面就有丫鬟稟道。
“大太太,二太太,四太太妝安!”
大太太就是林玉安見過的歡嫂子的母親,二太太和這位好太太,林玉安都還沒有見過。
不過這時候幾個人倒像是掐著點兒來的,林玉安本沒有心思見她們,可轉念一想,或許見一見還能有所收穫。
剛要把團哥兒送回到乳母那兒,團哥兒張嘴嗚哇一聲就嚎啕大哭起來,無奈,林玉安只好把團哥兒抱在懷裡,走了出去。
“祖母,那安華苑我求了多久,您都不肯給我,如今竟然就給了那個什麼夫人住,您太偏心了吧!”一個蜜粉色半袖百褶裙的少女依偎在魏老夫人身邊,嬌聲嗔道。
魏老夫人原本鬆快的神色凝滯在了嘴角,目光冰冷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聽聞女工針黹一塌糊塗,這爭風吃醋的本事倒是練的爐火純